清殊赶走。
期间就没少给温清衍小鞋穿。
温清衍又不是泥人儿捏的,这户部尚书都快骑到他头上去把他的乌纱帽给摘了,他能不反击吗?
在一来二去,便成了外人眼中看到的模样。
若不是确定初皇上任命温清衍为户部侍郎的确出乎了顾砚书的意料,温家人甚至都快怀疑这是顾砚书所走的一步棋了。
温清殊微微停顿之后,便继续开口:
“这其二,便是现在的大皇子,的确已经没有与厉王相争的实力了。”
这一点,即使温清殊不说,其他人也看的真切。
以前大皇子与三皇子能够占个旗鼓相当,其实都只能算是勉强。
因为三皇子那完全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在诸多皇子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然而大皇子却是靠着贵妃的谋划,靠着自己长子的身份再加上皇子的辅助,有了与三皇子相争的实力。
甚至早些时候,大皇子一脉中的部分官员还曾经劝说过皇子另起炉灶。
毕竟大皇子一脉中不官员,都曾经是宁国公府的旧部。
大皇子与四皇子同为贵妃之子,身上都流着宁国公府的血脉,对于这些人来说,效忠大皇子还是效忠皇子,区别其实并不大。
然而这些提议却被皇子给回绝了,说是志不在此,只想好好辅佐大皇兄,而后做一只闲云野鹤。
众人见皇子态度坚决,贵妃膝下又只有两位皇子,只能退而求其次,尽心辅佐大皇子。
大皇子有如此多的外力相助,都只能与厉王勉强打个平手。
更别说现在厉王得了厉王妃,更是如虎添翼。
这一点别说是温家,恐怕就连朝中的其他大臣,甚至大皇子一脉的众多官员,都看的真切。
否则在厉王去溢州之前,不会有那么多大臣明里暗里想要向厉王投诚。
大皇子一脉的官员,不会如此焦虑。
只是于大皇子一脉的诸多官员来说,他们的利益得失,早就与大皇子绑在了一起,绝无中途改道的可能性,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这样的情况下,若是非要选一条路,傻子能知道该如何选。
心中明白是一回事,但真要下决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温二略微索片刻,最终没有忍住发表意见:
“但是咱们温家以前可没有这样规矩……”
原本因为温清殊一番话心中隐隐有了偏向的其他几人,心中又开始有了动摇。
没错,温家没有在夺嫡中站队的规矩。
即便是在前朝,几位皇子斗争最为激烈的时候,温家祖父也没有选择任何一位皇子。
是因为如此,温家能够在数次君王更迭,权柄交替之际,保有最大的实力。
做一名纯臣,仿佛是温家人与生俱来的选择。
现在他们所商议的这件事,显然是违背了他们的天性。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温清霄适时开口:
“但是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绝,最忌讳的,便是左右摇摆,立场不定。”
此话一出,屋内又是一片寂静。
没错,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绝。
现在温家俨然已经得罪了大皇子一脉,如果想要继续坚持中立,一个处理不,就会落个里外不是人的结局。
这个时候,温家几位兄弟发现,他们所拥有的选项,似乎并不多。
就在兄弟几人神情变幻莫测,内心复杂之际,屋内响起了温学斐的轻笑声:
“看来还是清霄要看的通透一些。”
“父亲?”
温清衍错愕地看向温学斐,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早就已经有了决定!
不仅仅是温清衍,其他几人眼中的震惊同样不。
“看你们这么惊讶,是都没有想到?”
温学斐微微喝了一口茶,与几个儿子的满目惊讶不同,语气很是平淡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觉得温家现在如何?”
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问到这个问题,兄弟几人依旧给出了一个答案:
“欣欣向荣,前途光明?”
从温学斐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表面上看的确是这样,但果真如此吗?”
温家几兄弟的有些意外,难道不是吗?
温家诗书传家,颜面数百年,钟鸣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