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膝盖上有一块,明显是磕的。”
“身后也没有。”
几个公安把李金志转了好几圈,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白白净净的,上哪挨揍去了?
告人的时候,不会自己打几下吗?
装也装得逼真点啊?
李金志心里也委屈啊,昨天打得那么疼,谁能想到身上怎么没有痕迹呢?
昨天一身的湿衣服,到家后他哆里哆嗦地换了新衣服,完全没注意身上有没有打伤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
“不对,我的伤呢?”
李金志看着身上,这个年代,能吃饱的不多。
可架不住李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吃了,养得真是白白胖胖。
此刻除了膝盖的磕伤,根本没有任何的痕迹。
就是个红点都找不出来。
汪谷温和地笑了笑,心中虽然也有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李同志这是遛鸟呢?”
外面还等着信呢!
这个李金志一脸茫然,已经蹲下来一点点找了,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痕迹。
汪谷知道,迟则生变。
这件事儿,需要快点定下来。
他也不管李金志穿不穿衣服,冷不冷了,直接开门对外面喊了一声,“刚刚查了,一点伤都没有。”
“不对,准确来说,膝盖上有一个磕伤,别的地方,连个红点都没有。”
不等几个公安同志说什么,汪谷的话,已经说完了。
那个跟进来的公安,脸色发青。
“还没下定论,你怎么就胡说呢?”
汪谷往上推了推金丝眼镜,疑惑地抬头,“商量?是我眼神不好用吗?”
“难道他身上,有我看不见的伤?”
那个公安再一次被怼了回去。
商量什么?
屋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另外两个公安同志摇了摇头,“已经确定,没有任何伤痕。”
李金志有些怀疑人生,就这么岔开腿,坐在地上,一丝不挂,没有感觉到冷。
他做梦了?
可是昨天那疼痛的感觉,让他终身难忘。
汪谷依旧笑得温雅,“李同志,穿衣服吧,天冷别着凉。”
那关心的语气,还有宽容的眼神。
让人忍不住亲近几分。
改变,改不了,想都别想!
三个公安同志,已经回到了知青院子门口。
“报告,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打伤的痕迹。”
“全身只要膝盖有伤痕,正好在关节处,可以确定是磕痕。”
两个公安同志都已经上报了情况,另外一个公安同志,脸有些发黑,却什么都没有说。
汪谷跟李金志也出来了,一个一派儒雅,一个怀疑人生。
“李金志同志,你诬陷姜微同志罪名成立,和我们去局里进行调查。”
说是调查,其实已经有了结果。
李金志还没有回神,可他娘就已经哭开了。
“俺的儿子啊,让小贱人诬陷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你们整个柳树底村的人,欺负我们人少啊。”
柳三婶子现在动作非常娴熟,也不打人,直接抓住了老婆子的头发,往后一拽。
“你儿诬陷,原来是从你这学的,俺看着,你也应该去接受教育。”
别说,柳三婶子的话,说完之后。
李金志的娘,立刻停了下来,一脸恐惧地看着周围。
以前她撒泼打滚都是好用的,可在这柳树底村,怎么就不好用了呢?
那个带队的公安同志,看了看周围的人,“情况属实,后续有需要的话,还需要你们去公安局做笔录和证明。”
“随叫随到。”
“对,随时都可以。”
村里的人,一个个露出了笑脸,纷纷表示没有问题。
这个反应,让公安局的同志,再一次看了看姜微。
是柳树底村特别,还是这个姜微同志特别呢?
“收队。”
那个公安同志挥了挥手,其中两个人,压住了李金志,余下的那个公安同志,脸色漆黑,目光阴恻恻地看了姜微一眼。
“慢走。”大队长敲了敲烟袋,声音很大,传出去很远。
然后看向了一边的李大队长和他媳妇,“怎么?你们还想在俺们村蹭饭?”
“用不着!”李大队长冷冷地一哼,背着手,提步就开始往外走。
他们是坐公安同志的车来的,走的时候,带队的公安同志,压根没有问他们。
“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喊了起来,一个妇人还拦住了公安同志的车。
上身是带着补丁的棉袄,头发凌乱,眼睛红肿着,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开车的公安同志吓了一跳,赶紧踩了刹车,停在了妇人的面前。
“婶子,你这是干啥?”
“不能拦车,那是要出人命的!”
现在路上的雪,虽然已经清理了,可架不住路上都是冰啊!
这要不是他反应快,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