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在梦境,那么定然……他们的眼睛出题了。
再转回去瞅瞅,果然发现,顾之珩目光的方向……好像也不主席台。
至于他在看什么,俨然成了今日清晨的未解之谜。
薛自明却知道顾之珩看向的方位纪乔真,感得涕泗横流。
没想到他的一个赌约,竟让顾之珩如此上心。在纪乔真看不到的地方,也表现得如此努力。
这就顾之珩追人百发百中的原吗?尽职尽责,天衣无缝。
他也该学着点了。
薛自明在小本本上记,想和江弛越享喜悦,身子往后一侧,压低音喊他的名字:“江弛越。”
他没收到一如往常的答复,一连喊了几:“江弛越?江弛越?”
薛自明趁着附近没老师巡逻,飞快地转了头,发现江弛越杵在原地,嘴角带着笑意,目光仿佛钉住似的。
而他看去的方向……
怎么好像也纪乔真??
林建国打着哈欠站在教师队伍里,站在隔壁的老师忽然和他说:“你们班个学生穿校服了。”
“?”林建国瞌睡散了大半,“!!!!”
心说这怎么能呢?他自从连带两届学生垫底,就被发配成十四班班主任。如今十四班都带过两届,这已经三届,算起来足足七年了。
——七年以来,从来没哪次市领导不莅临的晨会,班里任何一名学生穿过校服。
十四班学生叛逆,而且这种叛逆一届传一届,比祖传训更深入骨髓。仿佛他们穿的不校服,囚服,只要穿了,要钉在耻辱柱上的。任凭他怎么苦口婆心,使出什么路数,也没人听他的。
林建国刚开始被扣奖学金还会痛心疾首,后来渐渐麻木,更别提刚毕业那会儿走教师行业的斗志了,早已随着岁月磨平。
他往十四班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一个蓝色身影,身姿还很挺拔。
在那一瞬,林建国了热泪盈眶的冲。
他的斗志消磨了吗?不,只沉睡了,蛰伏了,蓄势待发了。
林建国按捺不住复活的斗志,晨会结束后,趁着早上没课,绕操场跑了好几圈。
纪乔真身形清瘦修长的那一挂,个子在同龄人中算很高的,座位被安排在教室最后一排。班上人数没凑上整,此他没同桌。
前桌何秋瑞听他在座位上坐,忍了又忍,最后还没忍住转过头,看着唇红齿的少年,视线呆了一般,心里微微一荡:“你、你真的纪乔真?”
何秋瑞说完也觉得不太礼貌,补充说:“不好意思,我只太震惊了。”
当纪乔真的五官近在咫尺,比晨会上隔着距离望上一眼,冲击力还要更大。
纪乔真摇摇头:“没事。”
何秋瑞转过去后没两钟,又转了过来,心里咚咚跳着,视线落在纪乔真面前堆着的厚厚一沓习题册、一尘不染的笔袋上,点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其实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学习?”
何秋瑞清秀的长,和这个班的气质不太符,纪乔真见他得真诚不似戏言,站在何秋瑞的角度认真回答说:“很现实的道理,我没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