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久之,没有人敢靠近他,取而代之的是忌惮和畏缩。
很多传闻都在说,若得罪了郁斯年,连人带事业都没有好的下场。
宋砚看不惯郁斯年处处不留余地的行事作风,但现在的郁氏之于宋氏十分庞大。
他在觥筹交错间心不在焉,温和的笑意中带上了一丝不经意的冷淡。
转头,郁斯年已经不见人影。
宋砚看了眼腕表,此时晚宴还没有进行过半。
郁斯年敷衍的态度溢于言表,就像被什么人事牵住了神。
宋砚也找了借口先行离场,果然,郁斯年没有在就近的酒店住下,匆匆回程。
驱车跟上,繁华的景不断向后移动,渐渐偏僻,夜幕不知在何时飘落雨丝。
当大片大片的蔷薇丛映入眼帘,宋砚听见自己的跳声雷贯耳。
白蔷薇非但没有显出羸弱的姿态,反而在月华下泛着莹莹的光亮,盛开得勾魂摄魄,直撞人心灵。
世界上竟真有这么一处地方,和他诡谲的梦境严丝合缝地交叠。
只是稠密的枝叶中了一只精美的金色囚笼,仿佛化作眼前欧式古堡般的庞然大物。
而郁斯年修颀的身影,正消融在无边暗沉的夜色里。
早已经过了倒春寒的时节,晚上不会过分寒凉,眼前的景却叫人感到一丝凛冬的寒意,凄神凉骨。
感受着寒意攀上脊柱,宋砚眸中却划过执着和坚定。
卧室,郁斯年盯着刚出浴的年,眯起狭长的眼。纪乔真身上仿佛带着磁石,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贴近。即使去了宴席,仍然停留在他这。
管家为难地站在卧室门口,之前只需稍等片刻,现在……少爷可以和纪先生待上几天几夜。连雪团都委委屈屈地蹲在房间门口,同被打入冷宫。它失去了往日的淫威,半分脾气都没有了。
然而郁宅千载难逢地有了访客,他不得不承担搅好事的风险叩响了门,沉声通知道:“爷,宋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