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令牌不见了!之前开了结界出来后我就放在了腰袋中,方才下意识去摸去怎么也找不到了。”
杳渺转身看着三人一脸不知所措,刚说完眼圈都红了。
“你别着急,令牌不在你身上肯定是落在了两条桥,或是中间的小道上,我们回去找找看。”
明谌也一改以往的嬉笑,表情严肃地回头看了一眼,拿起披风就要盖在身上。
“不用了,我自已去就行了。之前我在小道上感觉被绊了一下,令牌可能就是那时候不小心掉了出来。我们只有一件披风,几个人围在一起找太麻烦了,天宴也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没关系的。”
杳渺说完也不等人反驳,从明谌手中抓过披风就跑上了桥。
三人心里都有些不安,乱七八糟的思绪衍生了许多可能,不管是危险的还是有惊无险的,都是关于离开的杳渺的。
值此,天宴在天庭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宾客均已入席觥筹宴饮,宫侍们也忙得脚不沾地,没人发现偏殿少了四个孩子。
相比大人的筵席欢声笑语异常喧闹,偏殿这边倒是安静内敛了不少,自幼习得的餐桌礼仪还是让天性爱玩闹的孩子们克制了许多。
学礼则品节详明,而德性坚定,礼教恭俭庄敬是为“人”立身之本。
都是同辈无需遵守什么地位上的尊卑之礼,可不管对方是否接受,以礼相待是每个人最基本的自我修行。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标尺。
虽不至于能读心,关于怎样舒服地与人相处,他们都有属于自已的两颗“明珠”,倒不至于会出现过于无礼的事件。
就比如他们无故离席被人发现,这也只是小惩小戒的批评教育,无伤大雅。
虽说没有对此进行严格要求,但学习本就是一项永无止境的修行,一切皆在于本心的选择。
相比整个过程能收获什么结果并不是很重要,因为每个初心在前进中会衍生出无数个未来,好坏并非能自主决定的。
“不行,在家里吃饭我都是吃得自由自在的,在这里还要注重什么礼仪,吃饭都吃不香实在太难受了,要不我们偷偷去外边吃吧!”
“是啊是啊!我家动筷前父王都要先检查功课,之后是不用恪守什么规矩的。不过在外边我们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从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东西已经取精华去糟粕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大人们也是这样过来的,我们忍忍就好了,以后长大了就不一样了。”
“我不管什么以后,反正大人们有自已的事情没时间管我们,你们谁要一起?食盒就在西北角那个角落的橱柜里。”
“我装好了,你们呢?”
“我们这边也好了,快走快走,不要被发现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老鼠蹿溜后,殿中一下子少了一小半的人。
不过因为有孩子不怎么吃东西就离席了,他们这些“兜着走”的无礼之人并没有引起宫嬷们注意,不然肯定要被留下来一顿教育小罚,她们教管者眼里从不看家族和地位。
没一会儿,天庭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就久违地迎来了客人,一个一个或蹲或坐或站,比起偏殿中优雅用膳的小孩他们更自然欣朗。
“你们看那是什么!”
一个个子很矮的小女孩儿在门口努力踮着脚望着远方,弯弯的眼睛盈着浅绿色的光。
贝贝是妖界鹰族的小公主,她精准长远的视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此刻是因为身高不够看得不是那么清楚。
“你说的是天之痕?那是,世界树……哎?世界树在动!可是我们距离那么远,这动作得有多大才能让我们看见。”
另一个较高的孩子双手掌心向下抵在额头,眯着眼睛尽力地远眺着,十分激动地向身边的人告知情况。
“真的哎!怎么回事?因为今日天帝继任所以世界树很高兴,为了跟天帝庆贺在跳舞?”
“不太像啊。贝贝,我抱着你,你仔细看看天之痕那边的情况。”
“嗯……不太好。天之痕上好像有人在战斗,世界树在攻击,好像还有一个人在不远处没有动……”
贝贝说着眼睛忽然灼热起来,,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只能拍着小姐姐的肩膀让她将自已放下来。
因为看见的东西会反射在眼睛上,为避免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她必须严格控制用眼时间和强度,及时进行适当的休息
“快看!有大人也发现不对了,我们得赶在他们之前去天之痕看看,不然后面肯定什么都看不到。”
不远处进去禀报的天兵,又看到一队人火速上桥的架势,因为附近的天兵大部分都去天之痕,剩下的人根本拦不住这一群孩子,最后只能放人他们兴致勃勃地结伴冲去。
另一边,雷狼、明谌和米缇在原地等了许久都不见杳渺归来,按他们之前往返的时间怎么算人都应该回来了才对。
“不对劲!你们在这里守着,我过去看看!”
雷狼皱着眉和他们说了一声,立马化作一只黢黑俊美的小狼,只一瞬就没了影儿,徒留明谌和米缇看着那道残影无言相觑。
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