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欢的时候,差点惊掉了下巴。
不是,这还是他们往日不苟言笑,神色狠戾的裴堂主吗?
裴善吃完了一整块糕点。
或许是因为甜味真的能抚慰人心,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顾掌门今日来,是想对燕正问话吗?”
“是哒!”漾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而眼睛晶亮,似剔透宝石,“咦,你怎么知道?”
“昨日燕正牵供出萧长老时,我见顾掌门有些在意,只可惜被独孤掌门打断,事情没再继续下去。之后我便想着,你定然是要抽空审问燕正,问清楚细节的。”
“裴堂主观察细致入微,令人赞叹!”漾漾钦佩地望着他。
这反倒把裴善夸得不好意思了。
素来寡言的男人说话都结巴了一瞬:“没,只是人之常情罢了。”
漾漾继续道:“裴堂主不必过谦。”
“规矩我也明白,无论我从燕正那里问出什么,都不会在鸩毒宗发作,等我离开鸩毒宗之后,才会发作,这样,不会拖累你。”
她拍着胸脯保证,雪白的小脸上笑眼弯弯,一副“我超可靠的”小大人模样。
裴善有点儿意外,她竟思虑得如此体贴。
甚至想到了离开之后再发作,不拖累他。
光是这一份周全体贴的心境,便足以让阿言学个百八十年。
“好了,我带顾掌门去见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