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天一摊手:“你看我现在虚弱的样子,像是有闲工夫去偷小孩的吗?”
夜不知:“唔,确实不像。”
“而且,我并不知道你有客人要来。”
他说的话实在是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夜不知陷入了沉思:“可是,如果不是你偷来的,难道是她自己飞来的?”
夜不知自己排除了这个选项,继续琢磨着:“难道是姣姣把她带来的?”
不管到底是怎么来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洛锦他们送回去。
不然人家可真要担心死了。
夜不知抱起漾漾:“我先把她带走了。”
比起完全陌生的夜临天,漾漾对夜不知更加熟悉,也更加信任,她小手紧紧抱着夜不知的脖子,下巴搭在她肩上,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
“等等,”夜临天忽然开腔,“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想让父王和母后养她。”
夜不知满头问号:“算盘珠子直接崩我脸上了!”
夜临天一本正经:“那你的脸还好吗?”
夜不知气得狠狠瞪他一眼:“这孩子有舅舅、舅母!再说了!就算是要换人养,也是我先提出来!应该先给我养!你凑什么热闹?有没有一点先来后到了?啊?”
原来有舅舅和舅母啊。
夜临天知道自己这是误会了。
既然她有人养,那这事就不必提了。
“刚刚那话,当我没说过。”
“哼哼,这还差不多!”夜不知抱着漾漾送回了他们居住的院子。
四个人正急得团团转,打算去找夜不知帮忙呢,见她把漾漾抱了回来,四人连忙凑过去,把漾漾接过来,仔仔细细抱在怀里。
“你怎么会抱着漾漾回来呢?”
夜不知面色尴尬:“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早我带着医修们去为我哥治病,发现漾漾就在他身边。”
昨晚,洛锦已经把自己的猜测跟顾长武说过了,所以他们打算尽快见一见夜不知的兄长,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想。
听了这话,洛锦若有所思,顾长武也是同样。
漾漾能悄无声息地移动到夜不知她哥身边,这是不是冥冥中的缘份呢?
顾洛一和顾洛二对这事还懵然不知,他们一大早知道漾漾不见了,急得都快疯了,夜不知虽然及时送了回来,但也不能轻易把这件事揭过去,得给他们一个交待!
“什么叫不清楚啊?”顾洛一很不爽,“漾漾就这么凭空不见了,又忽然出现了,我们总得弄清楚来龙去脉吧?不然还怎么安心在你这里住呀?”
顾洛二道:“既然你不清楚,那就带我们去见你哥,我们亲自问个清楚。”
事关漾漾的安危,他们俩看得很重。
洛锦跟顾长武也没阻拦,毕竟他们的目的都是同一个,见夜临天。
夜不知犹豫着:“我哥他现在病着,身体虚弱,只怕是不好见客人,要不等他病好一点,这期间,我也会努力把这件事查清楚,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好不好?”
“那好吧。”
夜不知出了院子,开始琢磨,不省心的哥哥昨晚病着,应当是没有意识的,自己又忙着请医修的事情,也不在场,唯一在场的,可能知道内情的,只有白姣姣了。
得先找到白姣姣才行!
她吩咐人,里里外外找了两圈,都没看到白姣姣的踪迹。
夜不知没了办法,只好来找夜临天:“哥,你真不知道姣姣去哪儿了?”
“不知道,从我醒来之后,就没见过她。”
“真是奇了怪了,我都翻遍整座山了,也没找到她,还去了她的住处,也没有任何留言,她若是下山,也不应该一声不吭地下山吧?还能躲到哪里去呢?难道这山上有什么地方是我不知道的?”
听着夜不知的话,夜临天的面色慢慢凝重起来,他看向墙壁上的暗门处。
夜不知毫无察觉,还在继续分析:“姣姣既然帮你化掉了极寒之冰,应当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或者损耗了很多修为吧?难道她为了让咱们不要担心,所以藏起来养伤了?”
“你先出去。”
“出去?”夜不知啥也没干,忽然被赶,她才不乐意,“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啊?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夜、不、知!”
被他字正腔圆地叫了全名,夜不知连忙跳起来:“好好好!我走还不行吗!你好好养伤,要是有什么事情”
“千万别叫我!”夜不知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麻溜地跑了。
夜临天扶着墙下了床,打开机关,走进暗门。
他病后虚弱,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完漫长的石阶,入眼便看到被铁索捆缚着的白姣姣,他眼底一派阴翳。
见到夜临天出现,白姣姣连忙剧烈挣扎起来,铁索撞击的声音刺耳。
夜临天不想救她,发现了他的秘密,最好是死,才能保守秘密。
见夜临天无动于衷,一派冷淡,白姣姣激动道:“你的病好了!这真是太好了!不枉我辛苦守了你一整夜!”
夜临天面上闪过挣扎。
白姣姣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