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竹:“”
漾漾的反应彻底把魏竹气沉默了。
漾漾看向顾安安,问道:“安安姐姐,你也要实战一下,试试二舅舅教的身法吗?”
顾安安本来是想的,但是看魏竹这副虚弱样,她改变了主意,摇头:“算了吧。”
魏竹忍不住想,这群人里总算是出了一个有良心的人。
“他现在看上去好虚弱啊,我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魏竹:“”
“是啊,他确实有点菜菜的。很菜特别菜十分菜,菜到家了。”漾漾点点头,“那下次再找更厉害的人给你练手叭。”
顾安安:“好。”
颜绍忍不住惊叹,好厉害的三个人。
顾长文一出手,直接把魏竹死死按进坑里。
漾漾一出手,直接把魏竹打成真猪。
顾安安,不必出手。
啧,好强。
顾安安:“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处置他?”
顾长文干脆利落,简单粗暴:“打死算了。”
反正他也没听过那什么应苍宗。
顾安安看了他一眼:“爹爹,你的办法有点简单粗暴,似乎不大合适。”
顾长文:“”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从女儿眼里看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小嫌弃?
“而且,我在问漾漾哦。”
顾长文:“”
作为这里最年长的一位,且是顾安安的爹,他有被伤到。
漾漾捏着软乎乎的下巴,思索了片刻,眼神一亮:“有了!打死他!”
顾安安立刻点头,张口就夸:“厉害厉害!”
顾长文忍不住把顾安安提溜起来,凶巴巴地质问:“来,你给我说明说明,漾漾说的跟我说的有什么不同?”
顾安安就是下意识觉得漾漾说的打死跟爹爹说的打死不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她一时间还说不上来。
漾漾仰起小脸,看向顾长文,耐心地详细解释:“二舅舅,崽崽的意思是,让被魏家伤害的人们打死他。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咱们没有资格替受害者原谅他,也没有资格替别人报仇。”
受欺负的人,最渴望可以亲手报仇。
颜绍原本还担心漾漾他们太过良善,会放过魏竹。
没想到他们的想法跟自己不谋而合。
顾安安眨眨杏眼:“爹爹,你看看,你的意思是你杀掉魏竹,但是漾漾的意思是,让被欺负的人杀掉魏竹,这可完完全全不一样。”
这确实不同。
顾长文默默把顾安安放下:“安安,你胳膊肘儿好像有点问题。”
“是吗?”顾安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肘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爹爹,问题在哪里?”
“问题在,不朝亲爹拐。”
顾安安:“”
她小心地看着顾长文的神色,怕他生气。
说到底,顾安安对顾长文这个父亲,心底始终存了一份敬畏。
漾漾捂着小嘴偷笑:“安安姐姐,二舅舅这是吃醋咯。吃醋你胳膊肘儿往漾漾这边拐,嘿嘿。”
“我从不吃醋。”顾长文板起面孔,装出一幅严厉模样,强行拉回话题,“好了,现在不是该商议怎么处置魏竹吗?别扯远了。”
颜绍自告奋勇:“前辈,漾漾,安安,谢谢你们帮了这么多,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
安氏虽然在屋子里,但是外面的一切她都听得见。
她扶着门框,强撑着走了出来。
一双苍老的眼看着落魄的魏竹,闪过丝丝恨意,她一步一步走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魏竹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娘。”颜绍看向安氏,担心极了,“您怎么出来了?”
“今日是大仇得报的日子,我就算在地底下也要爬出来。”安氏牙齿咬得嘎嘎响。
她美好的人生,被魏家毁得干干净净。
她的这条命,也几乎被魏家害死。
她怎能不恨。
“娘,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这个仇,我来报。”
安氏想亲眼看着他们的下场,奈何身体不太允许,能走出屋子已经是极限了。
她无奈点头:“那好,报仇,还有,记得拿回家传玉佩。”
颜绍找了辆牛车,把魏竹五花大绑丢在牛车上,架着牛车,朝着镇子上最繁华的街道走去。
街上的人很快认出了魏竹,见颜绍居然捆住了魏竹,惊异至极。
“这是不是颜家那孩子?”
“他来报仇了?居然把魏竹给捆了!”
颜绍大喊一声:“所有受过魏家迫害的人,大家都听着,我今日有幸得贵人相助,擒获魏竹,没了魏竹的魏家,就是失去了利爪的狼,咱们一起去抄了魏家!去报仇!”
牛车一边前行,颜绍一边大喝。
很快,牛车后便多了很多人。
有的是被魏家残害的富户遗孤,有的是被魏家欺凌的可怜人,还有很多很多
人群越来越壮大,等走到魏府跟前儿时,俨然已经有上百人。
大家眼底都闪动着怒火,直接撞开了门,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