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心事做多了?什么亏心事啊?”
“还不就是火烧颜家的事吗?不只是颜家,镇子上的十几个富户,全都被魏员外给抢了,杀了,魏家的万贯家财就是这么来的,还有珍宝街的那些宝贝,也都是来自于十几个富户家里。”
“就数颜家最倒霉了,颜家是最乐善好施的人家儿了,常常开粥棚救济穷人,没想到这样的人家居然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因为人多,这里闹哄哄的,流言传得飞快,而且根本找不到源头。
只一个下午的功夫,魏员外和魏竹以前做的那些龌龊事传遍了整个镇子,大家纷纷骂起了魏家的强盗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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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抬回魏家的路上,魏员外还在漫无目的地挥着手臂,不断地驱赶着眼前看到的冤魂。
魏梅捂着自己受伤的脸庞,哭个不停。
魏竹头痛极了,他回趟家不易,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情。
管家很快请了大夫,大夫看过魏员外的情形,表情复杂,下意识看魏竹的脸色。
镇子里的人都知道魏竹有本事,更何况如今魏员外病了,魏梅脸伤了,魏竹算是唯一的主心骨。
魏竹阴沉着脸问:“我爹怎么了?”
大夫吞吞吐吐。
魏竹见这副样子便来气,直接揪起衣领子,凶狠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再吞吞吐吐的,我直接把你丢去喂狼!”
大夫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道:“脉象上来看,魏员外似乎没生病,但是他又疯疯癫癫地说一些奇怪的话,看上去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疯了,不过也可能是我医术不精,要不您再找别的大夫来看看?”
魏竹抬手捏住他的脖颈,眼底涌动着杀意,刚想扭断他的脖子,魏梅直接推门进来,责怪道:“大夫来了没啊?我的脸可金贵得很!再拖下去真要破相了!”
见魏竹掐着大夫的脖子,魏梅奇怪道:“你干嘛?大夫既然在,为什么不请他医治啊?”
大夫嗅到了生的希望,连忙开口:“我擅长外伤祛疤,由我来给魏小姐医治,一定能药到病除啊!”
听了这话,魏梅把魏竹的手扒拉开:“你掐着大夫干嘛?掐死了你给我治啊?”
因为魏梅出现,大夫暂时留下了一条命。
他细细看过魏梅的脸,这一道血痕还挺深,能不能做到完全不留疤还真不好说。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保持镇定,笃定开口:“魏小姐脸上的血痕不重,可以治好的,开药方先喝几天,我再制作祛疤的药膏,涂上半个月就好了,不会留疤的。”
“真的?”魏梅喜出望外,她抬手,立刻指使着大夫,“那你还不快开方子,做药膏!若是耽误了,我饶不了你!”
魏竹冷冷吩咐管家:“再去请其他大夫来。”
管家打着哆嗦,应下:“是,少爷。”
“请十个,一起过来。”
十个大夫轮番把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辨个不休,一时间还真定不下来魏员外得的究竟是哪种病。
这一折腾,天都黑了。
魏竹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他脑海里闪过扭断人脖子的画面,这种画面越来越多,一个、两个、三个
死法各异,同样的是,他们死前,脸上都带着痛恨与惊惧,死不瞑目。
不过魏竹并不是一般人,他立刻打坐,默念清心诀,稳定自己的情绪,灵力在体内运转一周,刚刚的不适感也减轻了不少。
但是这显然还没结束。
不过片刻的功夫,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这一次,他看到自己眼前多出了很多鬼魂。
他拔剑朝着鬼魂刺出,却发现完全刺不中,他脑子灵活,很快明白,这是幻觉,自己应该跟父亲出现了一样的情况,看到了一样的画面。
整整一夜,魏竹都在默念清心诀,因为一旦停止,就会看到无数鬼魂向自己扑过来索命。
隔天一早,他眼下有了青黑。
出现这种情况,绝非意外,应当是中了什么毒,或者是什么药。
他下令管家闭门盘查,把魏家上上下下全都查了一遍,还把昨日所有的吃食全都查了一遍。
魏家乱成了一锅粥,顾长文正带着漾漾和安安吃包子。
包子很大一个,跟漾漾的小手差不多大,她捧着大包子,一口一口嚼得很香。
顾安安问:“魏家怎么没动静呀?”
顾长文道:“昨天请了十几个大夫,今天大夫都被赶了出来,魏竹应该已经猜到魏员外不是生病,现在应该正在排查原因。”
但他不会想到,问题出在他抢走的糖葫芦里。
说起糖葫芦,顾安安疑惑地看向颜绍:“昨天魏竹话里话外,好像是跟你挺熟悉的样子。还提到什么学堂门口,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颜绍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吧?”
说到学堂,安氏倒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问:“之前有一次你从学堂回来,说是看到了一个可怜的孩子,连饭都吃不起了,就把你的糖葫芦送他了,还想让你爹帮帮他”
安氏这么一说,颜绍也想起来了。
印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