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林阳语气颤抖。
秦风收刀。
那股惊人的杀意瞬间收敛。
“呵呵,你做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
他后退。
林阳缓缓起身。
他看着林阳,犹如看待一只被驯化的野狗。
咚,林阳右腿弯曲,跪在地面。
“啧啧,你这是准备向我求婚,还单膝下跪?”秦风笑眯眯道。
林阳内心被愤怒和羞辱完全覆盖,双目血红,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
然后咚的一声,左腿也随之跪下。
“我让你说的话呢?”秦风继续问。
“爸爸,饶我一命。”林阳把头抵在地面,用低沉的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缓缓道。
“儿子乖,你可以滚了。”秦风双手负在身后,朴刀也随之收回了腰间挂着的木盒中。
林阳起身,低着头,缓缓离去,只留给众人一个伟岸却无比落寞的背影。
“看,他好像一条狗啊。”郑函对身边的高雅小声道。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而且我一定会把你这句话传达到这位战部百夫长的耳中。”高雅随口背刺。
“挖槽,高雅妈妈,求你饶我狗命。”郑函连忙求饶。
秦风转而看向孙伟。
“你呢?”秦风问。
“我,我也跪!”
眼见表哥身为战部百夫长都跪了。
孙伟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像也没多么值钱,毫不犹豫跪下,大声喊道:
“秦风爸爸,求你饶我一命!”
秦风指了指昏迷的王芳。
“嗯,带着我儿媳妇,滚吧!”
“好的,谢谢爸爸!”
……
酒店外。
孙伟背着昏迷的王芳,快步追上表哥。
“表哥,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
他累的气喘吁吁。
林阳顿足。
“表哥,要我说,这秦风就是小人得志,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成为灵动境的武道强者。”
“但他终归是个孤道寡人,对不对?”
“就算他背后有警司处撑腰,或者哪怕是市首给他撑腰,又如何?”
“难道还能比得上战部的背景?”
孙伟说着。
突然,林阳转过身。
他这时候才发现,这位表哥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
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又或是怨气极重随时都可能会杀人的恶魔。
“秦风,秦风。”
林阳咬牙,不停咀嚼这个名字。
然后他再次转过身,继续朝街头走去。
空气中,回荡着他如诅咒般低沉的话语声。
“秦风,此仇不报,我林阳,誓不为人。”
……
这场风波结束。
围观众人小声的议论着。
“这人看着有些面熟,我好像在手机里刷到过他的视频。”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眼熟。”
“哎呀我想起来了,他是不是前阵子,在网上很火的那个冷面判官啊?”
“好像还真是!”
“我曹,竟然是判官大人!”
“难怪他敢当众暴打一位战部百夫长!”
“原来如此,当初他可是连警司处的副司长都敢杀,还当街杀了商务司的主任。”
“对了,你们听说没?官方传出消息,说这位判官大人,是咱华国神秘部门监察司的人!”
众人议论纷纷。
但秦风毕竟是打了一位战部百夫长。
他们只敢议论,却不敢上前与之攀谈,怕惹到麻烦。
很快,众人散去。
一位身穿西装的男子快步走出迎宾厅,来到秦风面前。
“你好,秦先生。”
“我们刘会长,想邀请您移步到三楼包间,有些事情,想和您见面详谈。”
秦风皱眉思索。
刘会长。
刘万林吗?
这老小子架子挺大啊!
我代表的可是天行盟宁海分部!
他竟然沉得住气,不赶紧滚下来见我,反而让我上楼去见他?
“那我呢?”高雅抢话。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会长只邀请了秦先生一人。”对方回答。
高雅嘴巴一撇,表示不服。
“呵,你一个小小的警司,不配去包间。”
秦风抓住机会嘲讽。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楼下宴厅!”
“别乱跑,为父去去就回。”
高雅愣了愣,然后怒骂。
“你给我去死!”
……
十几分钟过后。
寿宴开始。
寿宴定在酒店二楼。
秦风则被请到三楼贵宾包间。
一位身穿灰白色练功服的胖老者,笑着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宁海商会的会长,刘万林。
刘万林笑呵呵道:
“抱歉,秦先生,有点事情被耽搁了。”
“为表歉意,待会儿我自罚三杯!”
包间里只有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