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没把我怎么……阿明,你先回来再说!”
“好的夫人!”
慌乱挂断电话。
徐秀曼终归没脸把自己的遭遇说出。
她也是个可怜女人。
十六岁那年,她不顾父母反对,辍学和社会小黄毛私奔。
被黄毛玩两个月玩腻了,惨遭抛弃。
心高气傲的她不肯回家求助父母,便一个人在社会底层流浪。
结果一次在酒吧喝醉,她又被一个社会大佬强行拖进包厢侮辱。
意外怀孕,含恨生下女儿,最后才漂泊到宁海。
所以这个女人的内心很强大。
她被侮辱,被折磨,不会羞愤的自杀,只会满脑子报仇!
徐秀曼又拨通女儿电话。
“妈,我知道错了,求你让我回去吧!”徐书瑶委屈道。
徐秀曼今早凌晨回家,得知女儿竟把秦风杀了,当即狠狠教训女儿一顿,并撵出家门。
“你不能回来。”
徐秀曼冷漠道:“秦风没死,他会找你报仇。”
“什么!那个残废竟然没死?”徐书瑶嗓音尖锐。
“他不但活着,腿伤和脸上的伤也全好了,所以你现在很危险!”
徐秀曼沉吟片刻,接着道:
“这样吧,你先待在学校别乱跑,学校是公共场合,他不敢乱来,待会儿我再安排两个保镖去学校找你。”
“妈,可是我想……”
“没什么可是的,不听话,从今往后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挂断电话。
徐秀曼走到镜子前,看向自己身体。
如雪般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
特别是脖子位置,被秦风掐出来的指痕格外明显。
她摸了摸后背的伤口,羞愤道:
“秦风!”
“小畜牲,你竟敢对我……”
“等我抓住你,一定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
秦风回到父母别墅。
这里已经荒废,满院杂草。
翻身进去,他从里面把门打开。
然后就看到院子角落有个土堆和一块墓碑。
上面竟然刻着‘秦战、澹台雪之墓’几个大字!
秦风愣在原地,紧张起来。
“谁给我爸妈立的墓碑?”
“爸妈他们,不是失踪了吗?”
“难道真死了?”
但秦风靠近一看,瞬间松了口气。
墓碑上还刻了三个字。
衣冠冢。
“原来是衣冠冢。”
“我还以为被关三年,警司那边找到尸体,已经确认爸妈死了。”
秦风皱眉疑惑。
“但这是谁立的衣冠冢?”
“难道是徐秀曼?”
“或者……李家?”
李家和秦家乃世交。
李家之主李狂龙,和他父亲秦战的关系很好。
甚至秦风还未出生,两家就定了娃娃亲。
李狂龙的女儿,李含娇,便是秦风的未婚妻。
“不,应该不是李家,他们可没这么好心!”
秦风冷笑。
“当年爸妈失踪,集团内乱,我第一时间求助李狂龙。”
“可他非但不见我,还落井下石,宣布他女儿和我的婚约作废。”
“说我爸妈死了,我已经配不上他女儿了!”
“如此冷血之人,岂会有好心?”
突然一辆奔驰车从宽敞的大门开进院子。
两个人走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六十多岁,面相慈和。
女的二十多岁,穿着卡其色针织长裙,肤白如雪,气质高贵。
“咦,是你?”女人看向秦风,表情惊讶。
“月汶啊,你们认识?”老者询问身旁的女子。
“不认识,但我在新闻上看过他照片。”
名叫月汶的女子一脸嫌弃道:
“爷爷,他就是秦家那个废物少爷,秦风。”
“当年他爸妈失踪以后,他嗜赌成性,想变卖家产。”
“幸好秦氏集团总裁徐秀曼出面,阻止他的疯狂行为。”
“徐秀曼帮他还了赌债,然后把他关起来戒赌。”
“但我记得,他的腿好像被债主们打断了,怎么现在好了?”
听到这,秦风心中怒火燃起。
当年父母失踪,集团动乱。
他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手足无措,如热锅蚂蚁般焦急。
四处求助。
四处碰壁。
心灰意冷之下,便独自在别墅里喝酒买醉。
在他醉眼朦胧时,徐秀曼带着几份文件出现,诱导他签字画押。
后来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文件,而是一张张赌债欠条!
想起往事,秦风心脏如刀割般疼痛。
徐秀曼!
你把自己打造成高高在上的圣母,名利双收。
却把我编排成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人人唾弃。
好狠的手段!
秦风咬牙,脸色铁青。
老者听完这些,表情诧异。
但他很快就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