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
和平事务所。
韩少云坐在办公桌前,目光紧盯着青青递过来的一叠厚厚的资料。
这些资料详细记录了最近发生的一起离奇事件。
就在前些日子,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普通高中生,竟然出人意料地说出了守夜人的名字。
守夜人可是个极其神秘的存在,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晓他们的名号。
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韩少云不得不对此事高度重视起来。
“那么,那个叫杨泉的孩子当真对守夜人的事情一无所知吗?”韩少云眉头微皱,向青青问道。
青青点了点头:“经过我深入细致的调查,确实如此。
据了解,杨泉小的时候,不知何故被遗弃在了阳光孤儿院的门前。
当时天气严寒,他可能因为长时间受冻而损伤了大脑。”
“难道就这样冻成了中二病?”韩少云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嗯,可以这么推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已经安排他前往精神病院接受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结果显示,他体内并未出现任何与禁墟相关的能量波动迹象。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很有可能只是患上了臆想症,跟那家孤儿院的院长颇为相似。”青青有条不紊地汇报着调查进展。
韩少云端起桌上青青刚泡好的一杯热茶,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茶水的清香和温热。
随后,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想要缓解一下因这件事带来的烦恼。
这臆想症难道还会传染不成?这家阳光孤儿院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我才刚来这沧南市没多久,那位院长就已经登门造访好几次了。
每次都口口声声说她的丈夫抛弃了她,可根据院里留存的档案记载,这人都已经寻找自己的丈夫长达三十多年之久了!
韩少云忍不住感慨。
与此同时,
迦蓝院长一袭蓝衣静静地坐在孤儿院的门口,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而又孤寂的身影。
岁月如梭,脸上已经长出了许多皱纹,转眼间,这已经是迦蓝在沧南市工作的第三十五个年头了。
时光仿佛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而温暖,透露出无尽的慈爱与坚韧。
回首往昔,今年五十五岁的迦蓝院长不禁感叹人生如梦。
按常理来说,这个年纪的人早就应该享受悠闲的退休生活,含饴弄孙、安享天伦之乐了。
然而,她的丈夫却失踪了。
对于迦蓝而言,这座孤儿院早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这漫长的三十五年里,迦蓝院长一心扑在照顾孩子们的事业上,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和平事务所询问自己丈夫的消息。
开始的时候她还有耐心,后来就经常破口大骂。
“真是吃干饭的一群家伙!拿着我们纳税人的钱不办事,那么大一个人你们找不到!”
三十五年里,她却用母爱的光辉收留了数不清的孩子。
这些孩子大多只是在孤儿院短暂停留,很快便会被一些家庭领养走,开启新的人生。
那些能够一直留在院里的孩子,往往或多或少存在一些身体或心理上的问题,使得他们难以找到愿意接纳的养父母。
就像十八年前那个寒风凛冽的夜晚,一个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孤儿院门口瑟瑟发抖。
身上唯一的证明就是身份证上的杨泉二字,照片则是一个成年人的照片,身份证上只有一岁,一看就知道那是假证。
她还是给那孩子起名杨泉,他看上去有些憨傻,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无助。
自那时起,杨泉便成了孤儿院中的一员。
如今的杨泉已然长大成人,虽然心智仍不如常人那般聪慧,甚至有些不正常……
此刻,只见杨泉手持一根从树上折下的木棍,气势汹汹地冲向墙角的健身器材。
他口中高喊着:“我必定立于万万人之前,长刀向渊!”
声音洪亮且坚定,仿佛真有千军万马在他身后助威一般。
喊罢,他挥舞着手中的木棍,用力地抽打在健身器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迦蓝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平常看着还算正常,但一旦犯起中二来,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架得住的。
有的时候,他做出的那些动作简直能让旁人尴尬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恨不得当场把脚趾头给抠烂。
就像此时此刻,这小子居然已经在那儿自顾自地劈砍了足足半个小时之久!
迦蓝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大声吼道:“别特么再立啦,再立下去小心老娘削你!”
这位来自北方的院长向来都是如此风风火火、直爽泼辣的性子,若是有不熟悉的外人瞧见这幅场景,恐怕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不过嘛,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对此倒是早已习以为常了。
他们不仅不会感到畏惧,甚至偶尔还敢顶嘴回呛几句!
当迦蓝话音刚落,那孩子便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