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望处理完手上的公务,准备去漆月的院子里休息,从书房走过去总会路过莫姨娘的院子。
走在岔路口,他顿了顿,然后抬脚走进去。
莫姨娘正在做着针线,看样子像是一件衣服,专心致志并未注意到季北望的到来。季北望对莫姨娘心情也是复杂的。眼前的女人他并没什么感情,甚至到她用了龌龊的手段才有了两个孩子,让季北望感到厌恶。但是莫紫衣对待她的母亲却是孝顺有加,有时候甚至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不及。
母亲之所以要选择莫紫衣,其实她也是个苦命人,本来已经嫁人了,嫁过去的当天晚上新郎就死了。原来她的父母贪图那些钱财,把他嫁给将死之人去冲喜,也不管她的死活。
婆家见她冲喜没有用。对她也没有好脸色,轻则辱骂,重则动手打她,甚至对她像下人一样,让她自己去做粗活重活。
季老夫人知道这事,实在看不过眼,就让季北望去接了回来,让那边写了和离书,这才把莫姨娘带离了那个火坑。
所以莫姨娘心里感恩着季老夫人,把季老夫人当做自己的生母一样的对待。这是季北望一直感激的地方,但是她对漆月做出的种种错事,也让人无法原谅。
正当季北望愣神之时,莫姨娘看到了他。当即高兴的起身放下手中的活计,向季北望走来。
莫姨娘福身行礼,声音轻柔:“将军今日怎么有空到妾身这儿来了?”
季北望微微皱眉道:“本想看看你是否还安分守己。”
莫姨娘脸色一白,低声说:“将军,妾身自知以前犯过错,如今只想好好侍奉老夫人,教养子女。”季北望冷哼一声:“但愿如此。”说罢便欲转身离开。
“将军,等等!”莫姨娘拉住要走的季北望,期期艾艾的说:“将军,我给你做了件衣服,天气热起来了,这个料子透气吸汗,你要练功,总是要出汗,穿这个……”
季北望没有等莫姨娘说完,推开她的手说:“不用了,这么好的料子还是给两个孩子做衣服吧!”
“还有,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有这些还不如对两个孩子好一点!”说完季北望再次离开。
莫姨娘莫姨娘望着季北望远去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咬下唇,心中满是苦涩。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季北望,即使在身体交缠的时候,季北望喊的都是漆月的名字。
莫姨娘看着季对漆月的宠爱,那种伉俪情深。那种相濡以沫都在深深刺痛着她。她羡慕嫉妒,甚至恨漆月。
“凭什么,凭什么?漆月你凭什么拥有这么多人的宠爱,同样都是女人,凭什么你过得比我好,我莫紫衣哪里不如你?”
看着那件她精心缝制得衣服,抄起桌上针线篓里的剪刀,狠狠的剪烂,发泄的丢在地上。
莫姨娘发泄过后,瘫坐在地上。这时,贴身丫鬟翠儿进来看到这一幕,赶忙上前扶起莫姨娘。
“姨娘,您这又是何苦呢?将军心里只有夫人,您再怎么做也打动不了他呀。”
莫姨娘一把甩开翠儿的手,眼神怨毒地说:“哼,漆月不过是命好罢了。”
“哼,她有什么好得意的,她不过是仗着家里有人给她撑腰罢了,要是她没人有撑腰,我看她还能得意多久!”莫姨娘的眼光阴狠,似乎透露着见不得人的算计。
“漆月,你给我等着瞧,我莫紫衣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丫鬟翠儿小心的缩写身子,她知道莫姨娘的话透露着算计,但她胆子太小,她不敢说,瑟瑟发抖的把地上的剪刀和破烂得衣服收拾起来,离开莫姨娘的房间时,飞快的跑来,也许她也害怕此刻被仇恨蒙蔽双眼的莫姨娘。
回到房间的季北望,突然想起漆月让人告诉过他,她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自己的庄子上,还说要多住几天。
洗漱好的季北望躺在床上,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突然特别的想念漆月。整个房间里都萦绕着漆月的香气,枕头旁边有她平常惯用的香囊,枕头上甚至还有几根她掉落的发丝。
拿起那几根青丝,想到洞房那天晚上,漆月羞红着脸,含笑的双眼,那样俏生生的望着他,两人剪下各自的一缕头发捆在一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对漆月和孩子们的思念越加强烈,恨不得长上一双翅膀马上飞过去。
“平安。”季北望喊了一声。
“在,将军有何吩咐?”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夫人那边怎样了?”虽然不能过去,但总还是要知道她们的情况,不然在她身边的暗卫就该直接去领罚了。
“回将军,暗风回来了,让他跟您说!”平安打开房门,一个穿着黑色劲装,全身都包裹的看不到什么地方,只剩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神坚定的,个子不高却非常匀称走近季北望的屋子。
低着头,没有多看屋里一眼,然后说“将军,我们的人一直跟着夫人,平安到达庄子,没有问题。”
声音没有任何的特别,他把今天漆月在庄子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给季北望做了详细的汇报,等到季北望挥挥手,暗风退出房间,与这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将军,小的有一句话想说!”平安知道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