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刚把季中和安排好的季老夫人听说过宫里来人贵人让她接旨。内心忐忑,不知道什么事。但她不敢怠慢,换上以前的诰命朝服被秦嬷嬷扶着往客厅赶去。
这边季北望已经接到了贵人,来者是一个光面无须,白面红唇,穿着太监衣服的宫人。季北望认得他,他是当今圣上身边的总领太监瑞公公。
见人三分笑脸的瑞公公看到季北望,很是笑得找不着眼,“恭喜将军,奴才给将军道喜!”
季北望也赶紧笑着拉过瑞公公,一个胀鼓鼓的荷包放进了瑞公公的手里。
“这喜从何来?瑞公公可不要开玩笑呀!”
“奴才怎么会开将军的玩笑,还是快快接老夫人还有将军夫人出来接旨吧!”瑞公公颠了颠手里的荷包,不动声色的放进自己宽大的衣袖。
等着府里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在众人的注视中,瑞公公整了整脸色,拿起明黄的圣旨,徐徐打开。
“振威将军府众人接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振威将军府季老夫人莫氏,贤良淑德,温婉持家,克勤克俭,相夫教子,辅佐良人,使其家道昌隆,门庭生辉。其一生秉持慈爱之心,惠及乡里,德馨远播,堪为众人表率。今念其嘉行懿德,年岁虽长,然风范长存,朕心甚慰,因匡氏已有诰命在身,特赐牌匾“积善之家”,彰尔贤德,望尔继续秉持风范,福泽绵延,光显门楣,钦此。”
“谢主隆恩!”众人跪拜准备接旨。
“别忙,还有一个卷!”瑞公公接着又打开一卷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今有能臣季北望,气宇轩昂,武艺超群,忠勇可嘉,纵横沙场,屡立战功,护我江山社稷,保我黎民安宁,其功赫赫,实乃国之栋梁也。为彰其勋劳,特赐朕亲笔,“振威将军”,其弟季南归骁勇善战,特册封为光威将军,望尔等继续殚精竭虑,戍卫家国,不负朕之厚望。
又闻其夫人漆氏,秀外慧中,贤良淑德,温婉端庄,于内悉心操持家务,使将军无后顾之忧,且常恤军中士卒眷属,恩义广布,其德其行,众人皆赞。今特册封为三品诰命夫人,赐诰命一道,以表嘉赏,愿尔与将军相濡以沫,共佐朝纲,福泽深厚。钦此。”
这接二连三的册封让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有点喜出望外,瑞公公示意身旁的小太监将圣旨和御笔牌匾递交给将军府众人后,才缓缓开口:“皇上对将军府如此厚赏,将军府定要感恩戴德,莫要辜负圣恩呐。”
季老夫人颤巍巍起身,恭敬回道:“劳烦公公回宫告知圣上,皇恩浩荡,我将军府上下必忠心耿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待瑞公公离去,将军府一片欢声笑语。然而,在热闹背后,漆氏却微微皱眉。她心中暗忖,这赏赐季老夫人她可以理解,可是连带着季家其他人,包括她都有,这事太奇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漆月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结果季老夫人并不理会,将军府的人都被这天大的荣宠迷了眼,蒙了心。
果然,不出几日,京城里便传出流言蜚语,说将军府定是用了什么谄媚手段才得此盛宠。更多人说的是季老夫人用过寿那天的手段做戏给皇上看,目的就是要沽名钓誉。
说季北望抢了安国公世子的功劳,明明是两个人都在做的事,皇上就只册封了季北望,没有考虑过安国公府。
还有人为安国公世子抱不平,同样做事,功劳就是季北望的,连带着季南归都有了品级,安国公世子漆阳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话在百姓中间传开,明摆着就是在挑拨将军府和安国公府的关系,有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安国公和季北望也不是傻子,这样的流言一出来,他们就察觉到了不对,两人私下里已经在商议怎么解决!
联想到之前漆星被人绑架的事,这不难看出幕后之人的地位挺高,能使出这样手段的人在朝廷里找不出几个,跟安国公有过节,那就更是少之又少。
“肯定是右相王顾远那个老匹夫,当年他就因为我娶了月儿她娘,跟我对着干了一辈子,肯定是他!”安国公愤怒的拍下桌子,震得桌上茶杯盖都跳开,茶水倒了出来。
“岳父大人,请稍安勿躁,小婿不觉得是右相王大人。”季北望安慰道!
“怎么不会是他,那肯定就是他,王顾远那个小人,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的事还做的少吗?”安国公不依不饶。
“当年我和他同时去跟月儿她娘提亲,他王顾远是路痴,自己找不着路,去得晚了,月儿她娘先答应了我,他就怀恨在心,变着法的找我麻烦!”
“现在还算计到我儿子,还有我女婿一家了,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要好好教训他这个老东西!”越说越激动的安国公恨不得马上去打右相王顾远一顿。
“岳父,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父亲,不可莽撞,还需要再找到证据!”
季北望和漆阳同时劝住,才把暴脾气的安国公暂时安抚了下来。
“好,你们不让我去,那你们说说,又会是谁,啊,是谁要怎么跟我过不去?”安国公还是想不通。
“这……”两人都说不出来。
安国公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