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苏锦绣,漆月也算暂时松了一口气,她也知道不能逼太紧。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让苏锦填补上贪墨的银子,让春杏成了姨娘,也让季老夫人颜面扫地。
她已经不在乎这几个人怎么看她,手里有银子比什么都强。至于季北望,保持之前的状态就好。
通过苏锦绣这件事,漆月迅速在将军府里重新安排人手,以前苏锦绣手底下的人也不能说全部撤换,有些地方还需要再安排。
比后几天,将军府在漆月的保持下基本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唯一有影响的那就是苏锦绣了,因为春杏马上要抬做姨娘。
因为是姨娘,也不需要大操大办,简单的在将军府里置办了几桌,都是府里的人。其实抬姨娘这是连酒席都可以不要的,但漆月要安排,她这么做就是想让整个府里得人都知道,帮她漆月办事,都是有回报的,只要尽心尽力办事,她就给你最好的回报。
春杏就因为在苏锦绣的事情中把最重要的证据给了漆月,所以现在她已经翻身成了主子,以前和她一样的下人现在见面都要恭敬的叫她一声苏姨娘。因为春杏是苏家的家生子,所以也跟着姓苏。
最痛苦的,最气愤的莫过于苏锦绣,漆月这么做就是在对她最大的侮辱,简直就是把她的脸面丢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苏锦绣在季南归去春杏房间时,大发脾气,打碎了屋子里一大堆的东西,歇斯底里的打骂,吓得新来的丫鬟直发抖。
这场好戏让漆月看得尽兴,这只是她报复的第一个人,接下来还有三房,还有季老夫人,还有莫姨娘。这一个,一个都会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解决好春杏的事之后,漆月告诉苏锦绣尽快把贪墨的银子填补上,不然她还是会报官。
苏锦绣没有办法直接回娘家去找她大哥和她父亲。原以为能得到家人的支援,没想到苏锦绣买将军府的事,她娘家已经知道,她大哥直接躲到在滴,根本不见她。他父亲反而说,她作为外嫁女,在婆家做出这么有辱门风的事,根本就不应该回来,回来只会让人笑话。
苏锦绣欲哭无泪,她虽然知道大哥哥父亲得无情,但这样把所有事情往她身上推,让她感觉心凉透了。
苏锦绣失魂落魄地回到将军府,颓废的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她也想过去找季老夫人,但是她也知道她的婆母也是极为自私的人,拿到手的东西,肯定不会吐出来。还死要面子,也坚决不会承认和苏锦绣同流合污的事,如今只有去找三弟季中和,因为他也是得了好处的。
一连几天,苏锦绣都在季中和的屋子外堵人,可是连影子都没看到。她哪里会想得到,季中和早就和他的一群朋友以采风为名,出去避风头去了。
苏锦绣知道这是漆月在逼她,却毫无还手之力。其实她也想不通,漆月最恨的不应该是莫姨娘,为什么要缠着她?
苏锦绣最后只能求着季南归,希望他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帮帮自己。季南归却厌恶地推开她,“你做出这种丑事,还想让我帮你?”
苏锦绣彻底绝望了,她恨极了漆月,可如今已自身难保。她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一些首饰,还有一些嫁妆物品。说实话,苏锦绣虽说家里也不算差,父亲再怎么也是有官职在身的,所以她还有些嫁妆的,但是要凑齐这五万多两银子,也让她伤筋动骨。
这天,她再次拦住季南归,泪眼婆娑也不大吵大闹,就只是拦着季南归,默默流泪。
季南归见到这样的苏锦绣,再硬的心肠也软了一半。毕竟也是多年夫妻,更何况在这之前两人的感情也是蜜里调油,即便是他现在天天在春杏房间里,但是也一直没有和春杏圆房,他也是在跟苏锦绣生气。
当然,苏锦绣是不知道的,她以为季南归是个花心的人,自从有了春杏这个姨娘后,季南归就一直没去过她的房间,让她更加痛恨春杏和漆月。
季南归看着眼前瘦了一大圈的苏锦绣,心疼得不行,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苏锦绣哽咽着说:“二爷,只要你肯帮我这一次,我往后定当好好侍奉二爷,绝不再犯糊涂。”
季南归沉吟片刻,“那五万两不是小数目,你可知错在哪里了?”苏锦绣忙不迭地点头,“老爷,我不该与他人勾结算计大嫂,都是我的错。”
季南归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我可以先拿出一部分钱财替你填上窟窿,但你必须向大嫂赔罪。”苏锦绣面露难色,但想到眼前的困境,还是应下了。
然而,当苏锦绣带着礼物去向漆月赔罪时,漆月却冷笑一声,“弟妹这时候才想起低头,是不是太晚了些?”苏锦绣苦苦哀求,漆月却不为所动,“这不过是弟妹咎由自取罢了。”
“算了,我漆月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你既然已经填补上了这窟窿,也受到该有的惩罚,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也不会再为难你!”
“你放心,打算,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那好,我信你。说实话,弟妹。你也是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漆月对苏锦绣说。
“这笔钱不是你一个人用的,却只有你一个人来赔。那还不因为你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