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这边的查账虽然因为二房的下药耽搁一点点时间还好,但是也不影响管事们后面的速度,因为漆月给足了银子,管事们干得卖力。
等到所有账本全部清查完事,石榴带着管事把账本送到了漆手上。
“夫人,所有账本已经查完,经过小人们多次核算,前后里面账本漏洞一共五万四千四百五十两!”大管事恭敬的呈上最后总账本。
“两万多两,接近三万两!”漆月若有所思,没想到苏锦绣的胃口挺大,光是这几个铺面和庄子就是两万多两,那将军府的那些岂不是更多,就不知道季老夫人有没有分到点什么,还有三房,不知道做过什么手脚没有。
听到一共这么多的银子,寿嬷嬷和石榴都义愤填膺,没想到二房的人这么过分,这些都是漆月的嫁妆收入,反倒进了别人的口袋。
“夫人,我们马上去告诉将军,让将军拿出家法来,惩治这个,这个,这个毒妇!”寿嬷嬷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对呀,夫人,我们不能吃这个亏呀,这么多的银子,他们也下得去手,都不怕查出来,她们胆子怎么这么大?”石榴也很焦急,看着漆月一直不动。
漆月朝大管事挥挥手,再对寿嬷嬷说:“嬷嬷,这些天管事们辛苦了,你今天结账的时候再看着多给些工钱!”
“是,夫人”
“谢谢夫人赏!”
寿嬷嬷带着满心欢喜的管事出去后,石榴说:“夫人,你说这么大笔银子,他们怎么赔得起!我们快去告诉将军,告诉老夫人!”
漆月摇摇头,“先别忙,你也说了这么多银子,光是她二房苏锦绣一个人那是不敢的,不知道二弟他们知不知道?”
“还有老夫人,我之前把掌家之权交出去,是交给老夫人的,那个时候她有没有动过手脚,我们先别告诉他们!我知道该怎么办?”漆月打定主意。
她朝石榴招招手,示意石榴过来,她在石榴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石榴一听眉开眼笑,回答道:“奴婢马上去办,这个简单!”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季北望和季南归一起回府,按照惯例,他们先到季老夫人的院子里去给母亲请安,然后回到各自的屋子和家人共进晚餐。
今天刚要踏进季老夫人的院子,就被秦嬷嬷请他们回去,说是老夫人今天斋戒,不用打扰。
看着季北望两兄弟离开,秦嬷嬷叹气的摇摇头!
她不敢告诉季北望,季老夫人今天听到一些传言,给气病了。
原来今天不知道哪个丫鬟在传二房那边的账被查出来了,一共缺了接近十万两的银子。
季老夫人那个气呀,一气苏锦绣胆子竟然那么大,这里面她知道苏锦绣动了手脚,但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二气苏锦绣贪了这么多,可分给她的只有一点,加上首饰,布匹,药材等等也就一两万两而已。
季老夫人手里盘着佛珠,嘴里念着佛经,想让愤怒的心情平静下来。
漆月这边,石榴已经按吩咐将事情散播得更广了。整个府邸上下都在悄悄议论二房的亏空之事。苏锦绣坐立不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想着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而二房的二爷季南归也听到了风声,怒气冲冲地找到苏锦绣质问。
“你还说不是你!”季南归愤怒的一巴掌打在苏锦绣的脸上,他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苏锦绣被打得瘫倒在地上,季南归虽然收了些力道,但常年习武的他又怎么会和常人的力量相提并论。
“夫君,夫君。你相信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苏锦绣哭着去抱住季南归的小腿。
“你还在狡辩,这是实话就摆在眼前,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你贪墨了银子,这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季南归越说越生气。
他准备带着苏锦绣到大哥季北望的院子。要把这些事情弄的清清楚楚。
苏锦绣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己也是无奈之举,还暗示老夫人也从中获利。季南归是完全不相信的,这么多年,季老夫人在他心中那就是公正的,慈爱的,在父亲去世之后一个人撑起这个将军府,不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你,你,苏锦绣你太过分了,这时候,你还要攀咬娘!”双眼已经通红,季南归在暴怒的边缘。
“季南归,你敢去和你娘对质吗?你好好想想,没有你娘的准许,我能做这种事吗?我敢做这种事吗?”苏锦绣也已接近咆哮的说。
此时,漆月的院子里也在讨论着这件事。
漆月把倒好的茶推到季北望的前面,没有开口说话,她在等着季北望开口。
季北望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了干净,他是武将,做不来文人那种小口品茶的做派,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月儿,今天府里都在说弟妹贪墨了你的银子,可有此事?”季北望问的直截了当。
“是的,有这么回事!”漆月也回答的干脆。
“有多少,你怎么不告诉娘?”问完这句话,季北望突然也反应了过来,会不会他娘也做了这些事?
漆月又给季北望倒了一杯茶,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此时,季北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站起来,对漆月说:“走,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