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莫姨娘刚离开,漆月那边就收到了消息,寿嬷嬷对正在看账本的漆月说:“真是个浪蹄子,将军才回来她就眼巴巴的贴上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漆月头也不抬,继续看着说“嬷嬷,你说错话了,咱们不去管她做什么,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不是呀,夫人,你都跟着将军一起回府了,怎么不让将军进屋呀,要是那个莫姨娘得逞了怎么办?”寿嬷嬷有点着急。
“嬷嬷,你能不能安静点,让我把这个账本看完。”漆月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
她现在有点心累,这个账本她看不太懂,虽然字还是能认识,大概能看懂一些东西,但是太杂乱,数字复杂,没有阿拉伯数字方便。
她想用现代的简便方法来记录,做好分那个分类,查看起来才方便。她知道她嫁妆不少,也就是听寿嬷嬷说过这么一嘴,也知道替她打理这些产业和庄子的都是原安国公府的人,自己人用的放心,以前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漆月这两天也想通了一个道理,不管在什么时候,有钱在手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她家也是有些权力在手上的,虽说她不仗势欺人,但也怕有人闹事。
她要整理清楚原身的一切财务状况,安国公夫人也同意,并且让她自己支配,自己做主。她可不能辱没了安国公夫人的信任。
漆月想着,不管季北望对原身是什么样的情感,等帮原身报完仇就跟他和离,她对季北望没什么感情。所以也不会去管季北望到谁的屋子过夜,如果需要,她甚至还可以帮季北望抬几个姨娘。
寿嬷嬷见漆月真的毫无芥蒂,一心扑在账本上,也闭上嘴,去给漆月倒茶,顺便帮她磨墨。
漆月和季北望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季北望是因为季老夫人过大寿,南边海盗在他离开前狠狠打击了几次,暂时偃旗息鼓收了了些气焰,但是他还是很多事情要做,还要向皇上汇报工作,所以还是比较忙。
到了第二天,季北望一早就去上朝,漆月还是继续整理她的产业。她发现有个铺面以前是卖布的,收益还不错,后来改成粮油铺子。
卖粮油也没问题,但是收益少了很多,还有几个庄子,每年的收成都在减少。她让寿嬷嬷去叫来这几个管家问问是怎么回事。
几个管家前脚刚进来,后脚二房那边就收到消息,苏锦绣却着急了,因为这里有她的手笔,她换了这几个管事,从中抽了不少油水给自己。
她知道这不是将军府的产业,但当时漆月在掌家的时候把将军府的和她自己连带一起在打理,所以后来苏锦绣才有机会去换成自己人。
漆月看着几位管事,面沉似水。发现都不是她记忆中的面孔,她询问看向寿嬷嬷,寿嬷嬷也摇摇头,表示她也不认识这些人,以前的管事都换了。
漆月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有人趁她不在动了手脚。不用想也知道是苏锦绣,毕竟现在是她掌家。
漆月也没多说什么,既然目前是这些人,那就找出他们的漏洞,以前当班主任,审理学生问题,这些事情没少遇到,虽然性质不一样,但道理差不多。
漆月逐一询问每个人负责的产业状况,目光犀利,让人不敢有丝毫隐瞒。
其中一个管事战战兢兢地说道:“夫人,那间铺面改为粮油铺子后,生意确实不如从前。但这是市场行情所致,小人也无可奈何啊”
漆月冷笑一声,“市场行情或许会影响生意,但绝不至于如此惨淡。我看你们是有人中饱私囊吧!”
这话一出,几个管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相互张望,却不敢轻易开口。他们心里都明白,季二夫人安排他们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苏锦绣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好啊,漆月,竟敢污蔑我!这产业明明经营不善,你却血口喷人!你现在一回来就查账是个什么意思?是要拿回这掌家之权吗?”苏锦绣指着漆月骂道。
漆月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弟妹,说话要讲证据。这是我手底下的嫁妆,我查自己的账,怎么就变成了要抢你的掌家权。”
“我不过是按规矩办事,你着哪门子急,可若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动手脚,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锦绣心虚得厉害,但仍强装镇定,“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动了手脚?别以为大哥回来,你就能为所欲为!”
漆月眼神一冷,“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你们清清白白,我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但若是被我查出问题,就休怪我不顾及情面了!”说罢,她便下令将所有账本封存,准备彻查此事。
苏锦绣也有些慌了,如果查出来她从中抽了不少油水,那这些钱都还要吐出来,可这些钱都被她用的差不多了,她拿不出钱来补这个窟窿。
漆月让寿嬷嬷带着这几个管事先找个地方让他们分开住下来,不能离开将军府。然后一个一个带着账本和她一起对账,这也不是一件能马上完成的事,让他们分开,避免串口供。
防着他们不让出去,也是要让幕后的人着急,自己落出马脚啊。更何况这么明显就是苏锦绣做的,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