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来得急,谁让这一通会议没有提前通知,身上还穿着监察司的服饰,黑裳银纹,杀过人,残留袖间血腥气,更显得面容冷厉。
姜邵回头瞥了眼谢容渡,语气听不出情绪:“让她去吧。”
然后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林行致这号人可不可用?”
谢容渡回想起那日赏灯节看到的东西,沉默片刻,这么回答道:“可用,不可信。”
说到底,谢容渡的意思就是,官职可以给他,事可以让他干,但是要提防着不能委以重任。
再说白点就是纯干苦力的。
姜邵的想法显然跟谢容渡一样,意味不明的仰头道:“这朝中的老东西,迟早要洗牌……”
这时候闲下来,姜邵终于从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中翻起一本,扔给谢容渡。
谢容渡打开一看。
林行致上奏请求即日完婚的奏章。
姜邵声音漫不经心传过来:“你说朕是准还是不准?”
这算试探么。
谢容渡合上奏折,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