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过自己的本来面貌,却悠悠指出,“唯有一点,我与他不同。”
她在谈话的时候,太擅长钩人心思,谢容渡顺势挑眉问:“什么?”
姜里一笑,清润动人:“我待人温柔。”
谢容渡眉梢抬住,诧异片刻,也笑了,感叹:“殿下确实……不假此言。”
姜里却倏然敛住笑意:“有功之臣,本宫不会赶尽杀绝。”
酒水,微微摇晃,过满则溢。
谢容渡静了片刻:“事做绝则话不绝,看来殿下上手很快,已熟记于心。”
他不信。
是的,他不信。
今夜话过了今夜,就没有温度,王权几遭沉浮,万事都难预料,谁会信守最初的做事风格。
“宁国公大可以日后来看,你也不必过多猜疑。皇兄用你,是大梁之幸,我并非要离间你们之间的君臣关系。”直到这一句,姜里是直白说了,语出惊人。
“但治国之术,重在权衡,如何平衡各方关系,皇兄做不来,我后来居上,有何不可。”
世间万事并非只关风月,他们都已在没有退路的王权中,付出了一生心血和情感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