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一二。”姜里没有藏拙。
谢容渡骑马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四周雪满山,枯树残枝交错,阻碍了前行的脚步和视野。
那轮月亮被乌云严实地遮住,飘下黯淡的雪花。
他翻身下马,直接舍了马,将其系在苍老的树干上,带着姜里继续往前走。
姜里最佩服的便是谢容渡说一不二,从不迟疑这一点。她扶着树干,喘着气,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白的跟纸片也差不多。
“殿下先忍忍,过了今夜就好了。”谢容渡没问她能不能走,这放在当下的情景显然是废话。
姜里没动,闭了闭眼,看向谢容渡:“托宁国公的福。”
山林错综复杂,枝桠纵横落下的阴影切割了他的眉眼,依旧冷肃的摄人,鼻梁线条挺而笔直,唇极薄,线条显得凌厉肃杀。
他说:“我回去后向陛下请罪。”
“等本宫真出了事,你再向皇兄请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