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主娶公主,没人敢说不。
“你若愿意——朕今日便改了这道圣旨!”
谢容渡与姜里的目光有一瞬交错。
姜邵的话哪有这么简单,监察司再娶公主,那就是一手遮天,打破洛阳平衡。
帝王卧睡之榻,不容他人酣睡,即使是最亲近的人。
谢容渡一笑,平直拱手,语调浸着隆冬回雪,尽是君臣疏冷恭敬。
“臣是臣子,出入监察,百般奔折,配不上殿下。”
“既然左安这么想,那朕也不能强人所难。”姜邵慨然一句,晦涩难明,声音低温的难以揣度,对姜里说,“平阳,你听到了吗?”
“圣旨不会下第二道,你安心等待出嫁,朕不会亏欠你的嫁妆!”
“皇兄执意如此吗?”姜里面容依稀经年,从幼时懵懂,再到朱颜辞镜,一字一顿。
“平阳此生,宁缺毋滥!”
气氛凝止在最可怕之处,行宫广奢,血溅三尺足矣。
先皇在世时,这里是一大片梅苑,王孙赏梅笑语盈盈;如今先皇已去,梅苑被砍,多少往事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