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桉,“……”
“对,裴少师,学生这厢有礼了。”
裴梓枫刚想说什么,这时拉门外站了一看似身姿伟岸男人于门帘后。
一双金丝花纹黑色锦靴流光溢彩。
这时门帘被男人身后仆从掀开。
三人猛然站起身,不约而同:“摄政王?”
天呢!
苏蓝桉今日也不知怎的了,扎在男人堆里了吗?怎么摄政王都来了?
顾言祈负手而进,他眼眸清冷,不怒自威,挺拔站在那里一语不发都能让人感到凉浸浸的。
“安昭见过国舅。”
“免礼。”
安昭叫顾言祈舅舅这也没错,毕竟他跟小八皇一个系列的。
裴梓枫当即将他刚才坐过的蒲团拿了过来,一脸殷勤双手奉上,“我的王快快请坐,还热乎的呢。”
顾言祈挡住了屋内光线,落下一大片阴影,居高临下看着他,“滚!”
裴梓枫依旧不气馁,往前又凑了一步,“我的王,别一见面就对我使用专属敬语。话说你来这做什么?喝酒?”
摄政王瞧着苏蓝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桌子上有两个茶杯,另一个是那死狐狸的酒罐子,这说明三人可能不是同时进来的。
“请问,刚才哪位想死的往楼下泼茶。”
穆宁只是看了一眼顾言祈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在顾言祁身后道。
裴梓枫摸着鼻子,低着头,突然,一瞬间将苏蓝桉被推了出去,“是苏公子泼的。”
“啊?”
苏蓝桉一瞬间人麻了,她瞧着顾言祈眼底一片冷色没有说话。
苏蓝桉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三个人都是她惹不起的,尤其是摄政王。
“带走。”
安昭以摄政王生气,上前拦着,“国舅,不是苏公子,是我,是翎羽想与裴少师饮酒便将茶杯里的茶泼出窗外,这才溅到国舅身上,您惩罚我吧。”
苏蓝桉看着安昭竟然出面为自己辩解,她又瞧了一眼裴梓枫坐在她的位置上惬意喝茶,“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欸?这人跑的倒挺快,一眨眼躲到后面。
“带走。”
穆宁走过去,“苏公子请。”
安昭急了挡在摄政王面前,顾言祈眼底变得暗沉,他轻扯下嘴角声韵冷了下来,“让开二殿下。”
摄政王虽然说了敬辞,可谁不知道摄政王说话那可是一杯茶泼出再也收不回来。
安昭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下的针孔,他抿直了,“我知道国舅说的话不可收回,甥儿只想求摄政王不要伤害苏、公子。”
安昭出来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苏蓝桉,那一夜她就如一场梦一样闯进他的世界,今日她又闯进自己的心,他也没想到出来为她对抗的第一个人就是摄政王。
他怎可能不怕他的国舅,他是自己无法越过的沟渠,但他可以为了她什么都不怕,因为她说过,自己若是不认输,那就没人可以撼动。
裴梓枫怡然自得饮着酒,他缓缓站起身,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摄政王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苏公子只是不小心泼了他酒,顶多挨几十个板子,在将手断掉,二殿下不必紧张。”
苏蓝桉不听他说还好一点,说完,她一双眸子如水一般看向顾言祁,仿佛在说你真的相信是我吗?你真的会如此吗
摄政王没有应话而是绕过安昭走了。
安昭看着他与她一前一后得身影,内心万分难过,一双眸子再也提不起笑意,他一定要保护她。
裴梓枫站在他身旁,一副赏心悦目的样子,“啧啧,天底下这么多好男人翎羽为何只想与他喝酒呢?我也可以陪你啊。”裴梓枫谈吐轻声细语,话里带着几分玩味,“不知道苏公子能不能活着从他手里出来,只可惜我的王我惹不起。”
出了浮生楼有些掉雨点,顾言祁便与苏蓝桉一同乘马车。
顾言祁坐在中间,苏蓝桉坐在靠右窗子处,她垂落在腿上修长的指节曲了曲,这是她第一次与摄政王同坐马车,她莫名感觉有些紧张,可能是身旁的男人不怒自威自带压迫感,也可能是马车内他身上檀木熏香味道太过迷人,令她心跳有些加速。
马车经过坎坷路段,因为摇晃苏蓝桉不慎撞在他身上,男人的手下意识扶住她胳膊,只一瞬,她感到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是这般有力量感,霎时面若桃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传来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无妨。”
她一直不敢抬头看他。
顾言祁瞧着她头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在她额前,琥珀色的眸子里染着几分迷离的水光,好似喝了酒,脸颊微醺。
“饮酒了?”
苏蓝桉仰着秀容,听不出他语气情绪,她咬了一下下唇,“是、只是饮了一杯。”
她知道身为帝师饮酒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她想道歉,可是又难以启齿,因为实在有些惧怕,于是声音带了一丝哽咽,“祁王、小女有罪、不该饮酒。”
顾言祁瞧见她眼里的水光粼粼,以及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柔媚,他慢慢俯下身靠近她,双眸威压捏起她的下巴,距离靠的近,她皮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