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皇偷笑,“少卿不必客气,你琴声悠扬,国舅萧声如一抹青云,你们二者音色缠绕妙哉妙哉!配得很。”
刚才那一幕仍然历历在目,她能想象到他月下淡雅楚楚英姿,但她是渺小到不值一提的人,怎可与摄政王相提并论。
苏蓝桉拱手,“今日主上弹奏也非常精妙,日后多加练习方可达到此境界。”
安之佑一听刚才落寞的神情又重新提起一丝火苗,“少卿此话当真?朕真的可以超过国舅对吗?因为他在我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什么都会,没有他拿不出来东西,是朕……不可逾越的鸿沟。”
苏蓝桉走过去认真的看着他,“将厉害的人视为榜样以提醒自身这是好事,主上冰雪聪明怎会越不过祁王?所以主上要好好研习定会成为自己心目中的神,而此不再视别人为神!”
顾言祁在殿外听的一清二楚,苏蓝桉说的确实不错,她用的办法也确实比别人厉害,往常谁敢教安之佑抚琴?都怕他不好好学习整日沉迷娱乐。
可苏蓝桉反其道而行之,胆子大的人想法就是比别人宽阔,不会前怕狼后怕虎,这也是一种值得安之佑学习的地方。
安之佑就是胆子太小,优柔寡断。
苏蓝桉回去路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风将马车帷幔吹起,她将眼睛慢慢闭上,
那段杳渺箫愔如风般略过她身体每一寸角落翩翩起舞,她温润一笑,那感觉就似久别重逢,零碎的岛屿终会找到海,黑暗中的星空不再暗淡
回到苏府,银夏看见小姐今日眉目疏朗,似很开心。
“发生什么好事啦?今日可还顺利?”
苏蓝桉才反应过来,原来人开心的时候真的会情不自禁露出来。
苏蓝桉手指戳了银夏额头一下,“什么都瞒不过你。”她一边吃着银夏做的宵夜,一边小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银夏。
银夏的反应她早就猜到了,一双大眼睛瞪的圆溜溜,“摄政王可是传说孤僻冷傲之人,怎么发现小姐与他相处以后,摄政王变的有了温度一般?”银夏眯起好看的眸子玩味着说,“他该不会因你而改变吧?”
苏蓝桉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这怎么可能。”
银夏也顽皮的学着小姐,“不不不、这就有可能。他以前或许是没有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过,但如今不同,他遇见你了,说不定就改变了呢。”银夏又叹了气,“如果小姐能嫁给摄政王就好了,小姐这样就不用苦心去找赘婿了。”
苏蓝桉脸色有些严肃,“银夏不可胡说,摄政王怎可能娶我,我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渺小人,祁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上我。”
银夏皱眉,“摄政王不娶你,但小姐可以嫁他啊。老爷一直说让你找个比二皇子还厉害的人入赘就可以将苏家宅子还有苏家药铺统统给你。
可我作为奴婢不想让小姐辛苦一辈子操持这个家与药铺打一辈子交到,那样小姐到老该有多寂寞,更希望小姐嫁给自己爱的人,被宠爱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可苏家没男儿,如果小姐真的嫁人,那这个宅子,还有苏家药铺全部都要给沈漾姨娘。苏凝,还有苏婉若都是女子早晚要嫁人,老爷年事已告身体也不如从前,姨娘还那么年轻,定是要落在姨娘手里,凭什么?她那么不好,凭什么小姐苦心经营要拱手让人。就算小姐用了法子没让给姨娘,可苏春旭呢?他姓苏,苏家东西落他手里这总无可厚非吧?”
一个小丫头都懂的道理她怎么可能懂,她拉起银夏的手,“所以我才不会让给他们呀小傻瓜!我根本就不想嫁人,我只是想找个人入赘,将自己辛苦经营的东西继续经营下去,再将父亲传授给自己的毕生医学都帮助给别人,日后希望每个地方都有咱们苏家开的医馆,虽然现在只在安城这有,可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一定可以发展更多分馆。
女孩子如果找不到情投意合志同道合之人,不成亲也未见的是件坏事呀。”
银夏知道小姐认定的事情便不会改变,她看着明天又到了小姐每十日相亲的日子,老爷让她找比二皇子还厉害的人入赘就可以不嫁,小姐从此非不服这口气,于是每十日便偷偷出去相亲,而她身为丫鬟肯定要帮着寻摸啦。
“所以,小姐您明日还要去相亲对吗?我真的怕老爷知道将咱俩腿都卸了。”
苏蓝桉捂嘴一笑,“别怕,这不是爹爹亲口说的吗?我们低调一点就好啦。”
银夏已经麻木啦,她家小姐哪都好,就是胆子太大,谁家未出阁姑娘没事给自己寻摸亲事?这传出去不得被笑掉大牙,日后谁还敢娶。
银夏胸口起伏如山丘,“啊---天呢,小姐你也不怕别人知道真的没人敢娶,不过,没人娶岂不是更合了小姐意。”
苏蓝桉见银夏这副心操的细碎样就觉得好笑,“好啦,早点休息明日去相亲。”
银夏鼓着腮帮子拉长了声音道:“是---遵命---我的小姐大人!”
翌日,整个府邸皆是虫鸣鸟叫,这么好的一天竟然要偷偷摸摸去相亲。
苏蓝桉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头戴帷帘,这样别人就不好认出,而入赘这件事还是要亲自把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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