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突然一拍大腿,“对啊!还是凝儿聪明。”她面容狰狞着,“哼!那顾言祁是她能攀的上的?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在朝多少官家女儿都想将女儿许配给他,也不知那顾言祁是没看上地位还是怎的竟然一个都瞧不上,人们甚至怀疑他那方面不行。”
苏凝眼底凝压着恨意,“待我及笄我定要嫁给顾言祁,他是我心目中的神苏蓝桉休想惦记。”
沈漾瞪了她一眼,“那你还跟银夏那个不入流的小婢子扭打在一起真是有失身份,学学你姐姐婉若,那顾言祁是什么人能看上你我怎么都不信,不过如果我婉儿肯努力,说不定”
“母亲,我的婚事不劳烦你挂怀。”
苏凝脖子一扭,语含不爽,“就是!姐姐才不会跟我抢祁王对不对?”
婉若一笑如风动,“是是。”
沈漾眼神沉得不行,“没出息没志向养了两个没脑子的东西。还是得靠自己争取才行,不能让那小贱人一次次接近顾言祁”
翌日,苏蓝桉早早去给祖父请安。
“祖父————我————蓝桉啊————您还好吗?————能听见吗?”
苏蓝桉这句话至少说了八遍,奈何祖父年事已过杖朝之年,耳朵实在不灵通,虽然她隔三差五就会为祖父挖耳朵,做耳部按摩可是终究是抵不过时间这把刀
还好屋内祖父身边的荣叔算个耳朵灵通的。
“小姐,老爷子能吃能喝,日行百步,下棋喝茶街头听戏,一样落不下您就放心吧。”
苏老爷子起身这会儿到了上街听戏时间,半刻不能耽误。
“是蓝桉啊,又来给我挖耳朵?不用不用我这能听清,你方才问了我好几遍吃了没,吃过吃过放心吧。”随后他又朝着荣叔道,“取来一两银子给蓝桉买糖人。”
苏蓝桉微笑接过,“祖父我长大啦,不需要吃糖人啦。”
苏老爷子直接越过她出门去。
苏蓝桉好吧,又没听见。
荣叔赶忙道:“小姐老爷子还当您是小孩子,在他眼里你永远都是。”
整个苏府除了银夏只有祖父对她最好,看着爷爷背影满头白发,头上带着一顶小毡帽补了又补就是对这顶帽子情有独钟怎么都不肯换,虽然年纪大但步伐依旧稳健,笑起来如可菊瓣似的。
回想起小时候祖父有什么好东西都偷偷藏着只给她吃,每次犯错挨打,只要有爷爷在休想动她一下。
苏蓝桉忽然想起来今日是父亲官复原职回朝上值第一天,赶紧去送爹爹。
紧跑慢跑到了门口还好赶上,“爹。”
苏柄刚要上马,听见苏蓝桉喊停下回过头望着她。
她也跑了过来,看着父亲今日气色很好,面容威仪。
“祝父亲一切顺利。”
苏柄微笑点头,“照顾好家人。”随后钻入马车。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许多影子,倔强的他不甘示弱的他,祖父一点路没给他铺,因为祖父年轻时据说就是个街头草药贩子,所以苏柄是小人物,能靠着自己走到今日当朝一品御医位置全凭自己,这其中艰辛无法用语言诠释。
“啧啧!父亲第一天上值你就起晚一点心没在家人身上,有违嫡女身份。”
苏凝就会叫喳喳,苏蓝桉理都没理转身走了,银夏反驳着。
苏蓝桉故意走出十米才叫了一声,“银夏,回去晒药了。”
另一边,宫中。
苏柄见着今日小皇帝上早朝气色不错,神态冷然举手投足也越来越像先帝那般盛气凌人,只是还缺少顾言祁的微杀气魄,不过也好,这样不至于众臣都提心吊胆,不似顾言祁跟他说句话或者对视一下都觉得像是被阎王看透了个前生今世。
要不是苏蓝桉的药估计还没这么快好,她当真比自己神了,只可惜她是女子,若是男子将来定会超越自己,千古留名吧
身旁顾言祁站在身侧,时不时耳语,小皇帝年龄小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他这位主心骨。
下朝。
众人又围了过来,就如上早朝时那般,什么吏部尚书,侍郎,兵部尚书,御史大夫,国公,甚至是跟他隔了大半个宫殿站着的大将军一个武将素来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也来恭喜他往他脸上贴金。
他低头加快脚步,不料还是被围。
“恭喜啊,恭喜苏御医官复原职。哈哈,时隔多日不见依旧精神饱满神采飞扬御医就是会保养。”
说这话的是兵部尚书。
“就是。这可是咱们安国最厉害的医圣,不不是医仙。”
说这话的是太仆。
“这几日我们都听说主上病重茶不思饭不想真是难倒我们这些太医,可自从几日前主上服用了您开的药,不仅病情好转,据说第二天就可靠坐还嚷着要吃东西,真不愧是一品御医啊。”
说这话的是三品院卿。
“就是,要不咋说是一品,就是比你那三品强。”那人又转头咧嘴一笑,“改日定要为我们开上几副上好的保养药物,也让我们永葆青春容姿焕发啊。”
苏柄硬着头皮一一还礼应付。
他心里是高兴的,虽然不是为自己,因为他们都以为是自己开的药治好了小皇帝,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