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如同不眠之眼,24小时无死角监控着每一寸土地,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触动警报,除非你能像鸟儿一样翱翔天际,否则,你的身影迟早会出现在监控屏幕上。
此时,在白夜那张略显迷茫的脸庞上,正倒映着屏幕上的自己,他东张西望的模样,对于保安室内的众人来说,就像是猎物自动送上门来。“这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快去把他给我带来。”西部地区的保安队长惊讶之余,迅速下达了指令。
保安室内,空调吹出的冷风与室外的炎热形成了鲜明对比,七名安保人员正慵懒地待在这个“小天地”里。按理说,此刻应该有两人在瞭望台上坚守岗位,但烈日炎炎下,谁愿意成为那个被太阳亲吻的“幸运儿”呢?于是,他们都选择了留在凉爽的保安室内,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这个保安室虽被称作“小”,但其实与一间标准的教室无异,宽敞而明亮。当四个安保人员手持步枪,鱼贯而出时,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格外庄重。这些步枪设计独特,既能装载麻醉弹,又能切换为真枪实弹,兼顾了安全与威慑。麻醉弹十发,真子弹二十发,平日里,他们总是将枪口对准“麻醉”模式,只有在面临紧急状况,如越狱事件时,才会切换至“真枪实弹”。
“双手举起来!”安保人员们的专业素养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在距离白夜尚有段距离时便举枪示意,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一边大声呼喊。然而,白夜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不仅高高举起了双手,还热情地挥动了两下,仿佛在与老朋友打招呼,这让在场的安保人员一时之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正当他们心中疑惑之际,白夜竟主动向他们走去,这一举动让四个安保人员瞬间紧张起来,纷纷大声喝止:“退后!”“别动!”“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在哥谭市,无论是警察还是其他执法者,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友好”访客,都会保持高度的警惕。然而,白夜的行为,却像是一股清流,打破了这里的常规与沉闷,让这场原本可能剑拔弩张的相遇,增添了几分莫名的滑稽与戏剧性。 在那个被迷雾轻抚的哥特式建筑群中,阿卡姆疯人院犹如一座孤岛,静静伫立于哥谭市的边缘。死亡率,在这里仿佛是一抹不经意的阴霾,悄无声息地徘徊。而今天,这股压抑的氛围中,又添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
一位身着风衣、面容俊朗却眼神迷离的年轻人,如同幽灵般突兀地出现在疯人院的大门前。他,就是白夜,一个让周围安保人员心头一紧的存在。他们的紧张程度,远远超过面对任何已知的威胁,仿佛被无形的手枪直指的不是白夜,而是他们自己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大家伙,别这么紧绷着嘛。”白夜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恰到好处地在众人即将崩溃的边缘停驻。他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仿佛在说一个最自然不过的笑话,“我来这儿,是为了入住。”
“入住?你是说……住院?”一名安保人员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言论。
“正是,这里是阿卡姆,对吧?那个传说中的疯人院。而我,恰好符合这里的‘入住标准’——一名货真价实的精神病患者。”白夜说得一本正经,还特意强调了“精神病患者”这个词,仿佛那是他引以为傲的身份标签。
四周一片静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一个主动上门要求入住精神病院的人,听起来就像是从平行世界穿越而来的奇谈。但仔细一想,这逻辑却又无比通顺:正常人谁会这么做?能这么做的,必然非正常,不正符合疯人院的“客户”定位吗?
安保人员们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白夜的逻辑链条,像是一根无形的绳索,将他们紧紧束缚在理性的框架内,无法挣脱。
于是,两名安保人员小心翼翼地靠近,开始了对白夜的搜身。他们惊讶地发现,除了衣物,白夜身上空空如也,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随后,他被礼貌而又不失警惕地铐上,引导向保安室。
保安室内,西部地区保安队的队长如同一尊雕像,突然苏醒,目光如炬地审视着白夜:“告诉我,你的名字,你是如何来到这座岛屿,以及你的目的。”一连串的问题,犹如哲学家对灵魂的拷问,直击要害。
“队长,他说是来住院的。”一名保安连忙汇报,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困惑。
队长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与先前的安保人员如出一辙,内心的os大写加粗:“what the fuck?!”
其他两名安保人员也是一脸错愕,仿佛刚刚被生活的玩笑狠狠地踹了一脚。
“没错,我是白夜,一名持有合法精神病证明的‘患者’——虽然这证明不是出自阿卡姆,但我的心,早已属于这里。”白夜微微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一份皱巴巴的纸张,虽然看不清具体内容,但那份随风摇曳的纸张,仿佛是他通往疯人院“房间”的通行证。
这一刻,阿卡姆疯人院的大门,为一位自愿入局的精神旅者缓缓开启,一场关于疯狂与理智、真实与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