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父亲母亲才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半年没见的儿子。
饭桌上,有特意为了林羽做的红烧鱼,烙的麦饼。
林羽赶紧拿出了自己的在医馆挣的八百分铜钱给了母亲。
“这是我学徒考究完,成为医师的工钱,娘,你拿着,等过了年,我就十三岁了,已经可以给家里邮钱了。”
听着儿子说的话,母亲刘婉很是欣慰。父亲林海也很高兴,总算让儿子不用在山村里刨食了。
饭桌上,一家人欢声笑语,多是林羽在说,父母在听。
说着医馆的生活,师傅的教导,师兄的爱护。以及偶尔舅舅的叮嘱。
在这小小的医馆之中,林羽每日都沉浸于医理的浩瀚海洋与药材的微妙世界。师兄郑辉犹如沉稳的灯塔,无论林羽遇到何种难题,他总能凭借丰富的经验耐心解答,其渊博的知识常让林羽钦佩不已。而曹禺师兄则更似灵动的火苗,思维活跃,与林羽一起探讨时,常常碰撞出奇妙的思维火花。
师傅杜文彬,德高望重,对待医馆的每一味药材都如同珍视稀世珍宝。他教导林羽与师兄们时,眼神中总是透着无比的专注与认真,杜师傅的话语,时常在医馆中回荡,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闲暇时分,师兄弟间的生活也别有一番趣味。他们会在医馆后院晾晒药材时,分享彼此的过往趣事。曹禺师兄会说起曾经游历山川时遇到的奇人异事,那些关于民间偏方与特殊疗法的故事,总让林羽听得入迷。郑辉师兄则会调侃林羽在学习初期闹出的小笑话,笑声在小院中此起彼伏。
就这样,林羽过了个好年。
年后,舅舅来接林羽回小镇,父亲母亲叮嘱了一番,就看着马车缓缓驶出了视线。
回到医馆,总算见到了师傅的女儿,杜芊芊。芊芊师姐已经出嫁了。
拜见完师姐,见到了曹禺,郑辉他们已经回来了,后院热热闹闹的,林羽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
因为开春了,医馆要派人去县城采购药材,这次是让郑辉带着林羽一起。
一大早,起来洗漱完以后,坐上马车,跟着商队朝着县城而去。
林羽不知道的是这一去,再回来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出了青泉镇,坐在马车上,林羽一路上对什么都感到好奇,而郑辉师兄则稳重很多,看着林羽眼里充满了笑意。
“小羽,第一次出青泉镇吧”
“是的,师兄”
“还早呢,我们一路要过两个镇子,才到县城。路上强人不少,要注意安全,不要让人看出你是第一次出门,不然会有危险的”
“好的,师兄,你以前出门遇到过强人吗?”
“遇到过,不过商队会有镖师随行,问题不大,偶尔火拼,就需要我们出来为他们包扎医治”
第一天, 平安到了,黑山镇,大家住进了驿站。除了身体有点酸疼以外,林羽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第二天, 意外开始了。
领头的是一名中年大汉,大汉身穿锦衣,头戴纶巾,腰间挎着一把大刀,面目憎恶。
不过,此时大汉却眉头紧锁,注视着林子外的那辆车队。其身后的两人身着黑衣,腰配长刀,一脸冷酷的紧跟大汉身后。
“是他们吗?”
其中一人回道,“按时间来说是他们,从黑山镇出来,约摸着也就走到这里了”
告诉兄弟们,准备一下,做完这一票我们就撤出黑山镇。“是”
此时的,林羽正在马车上跟郑辉讨论一些药方,殊不知危险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只听一声,有强人,商队顿时就开始乱哄哄起来,郑辉先一步出了马车,让林羽待在马车上别动。二十多身穿黑衣的强人冲出了林子,已经跟镖局开始了火拼。商队老板则是回头进了马车,拿着一个小盒子出来,大声喊道,“好汉饶命,不要伤人性命,过路钱,老头我准备了。”
身穿锦衣的大汉从后方出来,看着老头,眉毛皱在了一起。“不是没错吗?这是谁,”
黑衣人赶紧说道,“怕不是弄错了,他们没出黑山镇,这就是普通的走商”
“废物,赶紧都杀了,派个人去黑山镇看看他们出发了没有”“是”
随着锦衣男子下令,镖局开始出现了死伤,很快,郑辉就回到了马车上,“小羽,赶紧躲起来,这次我们回不去了,”
“师兄,怎么办,”林羽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明显没了主意。“往林子里跑,躲起来,等他们走了,你沿着官道往黑山镇走,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兄”
林羽下了马车,猫着腰,冲进了林子,锦衣男子看见了,招呼一个黑衣人,“去,抓回来别放跑了”
“是”
林羽长这么大,哪里见过杀人的,回头了看了一眼,猫着腰就冲进了林子深处。
好在是在小山村长大,父亲是打猎的,也多多少少学了一点,一边跑,一边找那种上了年月的大树,的亏天还没黑,依稀可以看得清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总算听不见身后那种刀子刺进肉体的声音。
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突然听见了有脚步的声音,林羽知道这是有人追来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