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子猛地瞪大了眼睛,身子往后一缩,手还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啊,原来是苏铭啊!”
说着,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赶忙摆了摆手:
“大伯就想看你死……哎呀,不是不是,我这嘴咋这么笨呢,大伯是想看你好了没,你这孩子可把我给担心坏了呀。”
苏铭望着门口那道身影,眉头一皱,走了过去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此人叫苏大强,寓意是期望他能做大做强,摆脱这底层人的身份。
与记忆中一般,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虽然年纪不算很大,但常年的劳作看起来脸上也有了些许沟壑。
“大伯,昨日我被那富家公子打晕,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苏铭走到了自家门口,双眸平静地注视着对方的面部表情。
不是……刚才这老登是不是说漏嘴了?
担心我?
开玩笑……这话说出你自己信么?
他们夫妻馋我这房子的事有目共睹的,整个村子的人都看在眼里。
如此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怕是担心我死在里面,走进去后反而会惹上杀人的嫌疑。
所以才敢在门缝观察,如果我真死在里面,这房子迟早是他的,只要耐心等待有人发现就行。
这事很多人都见到了,苏大强也不打算掩饰什么,笑了笑说:“对,昨日我与你婶婶将你抬回家的,走了可是十几里路,当时可要累死人咧!”
苏铭不以为意,凝视着对方的双眼继续追问:“确实挺累的,累得你们临走时也不忘把我家米缸中仅剩的几斗米给拿走了。”
此等行为,等同于将最后一丝希望都给拿走了。
自己来到此处后的绝境,都与这夫妻二人脱不了干系。
至于抬着原身走了十多公里,那是你们收了好处才愿意干的,如果不是他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估计都在半路直接下手了。
之所以不愿意这么干,一方面还是不想惹上官司,二是等苏铭死后就算把房子占上了,也不会落下风言风语。
“苏铭啊,把你送回家之后,就马上回家了,至于米缸的事大伯是真不知道咋回事啊。”
苏大强察觉到了这侄子气色异常的好,哪有一点重伤的模样?
还有对方背后那竹篓背着的东西散发一股血腥味与骚味,明显是从山上捕到的山货。
他不明白,昨天还是一个将死之人,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恢复过来,还隔天就上山打货去了?
苏大强心里也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好东西,才得以起死回生,气色更胜从前。
他活了几十年,也是从一些习武之人口中听说过,有一些宝药具有这功效。
“大伯还有些事,既然你已经没有大碍,就先走了。”
苏大强自己想不明,打算回家问一问今日刚加入武馆的大儿子,转身就往家中走去。
苏铭看着对方急促走动的背影,目光中透着一丝杀意:“大伯,你是不是忘了把银子还给我了?”
闻言,苏大强身躯顿了顿,骂骂咧咧地继续往家里的方向走去:“银子?什么银子……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哪里来什么银子。”
这苏铭,还真知道银子的事情?
去到事发之地的时候,那管家特意把我们夫妻兩帶到偏僻的角落,最后给了二十兩银子。
并扬言此事从这一刻开始,与他家少年毫无关系。
给银子这事应该没人看到才对,难道这小子昏迷前与那管家说过些什么不成?
一个孤儿罢了,任你闹也闹不出什么结果。
苏铭轻推自家的木门,进去后将竹篓放在门口的墙边。
他走向厨房的位置,趴在水缸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呼……舒服!”
“苏大强还有那富家公子是不……”
“看来要尽快加入武馆,成为一名武者才行,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脱身。”
大伯一家倒是不成问题,那富家公子公子从他出手的力度来看,显然也是一名武者。
只要自己加入武馆,再加上这金手指的辅助,要解决对方也是迟早的事。
苏铭回到了那破旧的木板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苏铭提着那头果子狸来到了镇上的一家酒楼,在一番讨价还价后,卖了 五百二十文钱。
比预想中多卖了二十文,不过家中除了两个缸一张床,什么也没有,说是家徒四壁也一点不为过。
如今添置一些家具,柴米油盐,再买几套用来换的衣服。
苏铭忽然觉得,这五百多文似乎也不是那多。
不过现在赚钱的能力是有了,以后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所以,他从酒楼的侧门走到了前门,进去随便找了张台桌,点了一条鱼,一斤肉以及一盘青菜。
说巧不巧,这虎山镇人数不多,很容易就碰上认识的人。
特别苏铭经常在镇上摆摊卖柴,又是孤儿长相也有辨识度,很快他卖了一头白鼻子赚了五百多文的消息就满天飞。
“苏铭,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