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用多说,我都懂。”
傻柱重重点头,本就跟岁数不相符的老脸上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谁人不曾历经沧桑。’
别的不说,以后川哥就是他兄弟,有事儿他真上。
陈江川心说,‘你知道个啥,不懂装懂,人小鬼大的。’
“咿?那不是傻柱吗!老嫂子,你打听的人跟傻柱住一个院里!”
另一个胡同里。
几个聊闲篇儿的住户围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叽叽喳喳个没完,有眼尖的正好看到傻柱。
只是看着跟傻柱一起过来的另一个有点帅气的年轻人,倒是没啥印象,大概是别的胡同里的人。
“大娘,叫我干啥?”
傻柱打小就在周围混,人都熟了。
陈江川的原身打小就畏畏缩缩,说白了有点社恐,所以认识的人其实并不多。
“嗨!哪是我叫你,是这位老嫂子正打听你们院里的人呢,这不正好就看到你了。”
那个最开始叫傻柱的人也是个热心的,不过对面的媒婆明显的有些不高兴了。
大家都是四十来岁年纪,搁这喊谁‘老’嫂子呢,她当年也是十里八村一枝花!
傻柱和陈江川本就是奔这位媒婆来的,现在就装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不然太明显了显得他们动机不纯。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这位大姐,我俩都是住隔壁院里的,您要打听谁呀?”
原本是陪着傻柱过来的陈江川发现,傻柱这货怎么关键时候崩不出一句话,净搁那脸红了。
刚才他跟熟人打招呼可不是这样的啊!
这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个毛头小子紧张啥,又不是给他相亲来了。
“小伙子,你也住九十五号?我怎么没咋见过你呢,是不是才搬来的?”
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个大娘。
这么俊俏的后生,又是住隔壁,要是家里有个闺女的话,说不定能凑一对佳人。
“我就是这院里长大的,只不过大多数时间在家学习,不常出门,所以见过的人少。”
陈江川随便就编了个理由,反正也没人计较真假。
再说了,原主确实是不经常出门。
要不是养父母去世了,不工作就没饭吃,他能窝里吃窝里拉宅到死。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呢!”
那大娘眼神不断在陈江川身上转悠,越看越觉得小伙人不错,恨不得自己年轻二十岁。
“嗨!还能有谁,就你们院里姓贾的一户人家,男的好像是叫贾东旭。
他妈托人给我带话,说是想找个长得好、人品好,能生养的姑娘嫁过去,我这不就来了吗。
不过我们当媒婆的也得讲究门当户对,贾家挑三拣四的,我得打听清楚他们家风评咋样才行。
要不然就是对人家女方不负责,以后日子过不好,我们这售后也麻烦。”
媒婆姓张,做这行已经十多年了,论经验那是一套套的。
不过她来考察贾家风评是假,想借机打听贾家经济情况才是真。
毕竟,要是贾家没啥钱,自己忙前忙后的最后拿不到中介费,那不是白忙活了吗。
话说回来,要是贾家有钱,那自己既能拿到辛苦费,回去跟女方那边也好说话。
张媒婆刚被同龄人喊了老嫂子,这会儿又被陈江川喊大姐……
她这会儿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得忽高忽低,最后甚至有点飘了。
还是小帅哥找人稀罕,说的话她也爱听。
“奥,东旭啊!跟我一个车间的,他咋了?”
陈江川还真跟东旭在一个车间工作。
不过东旭是易中海的关门弟子,入厂好几年了还没过学徒工考核,拿的也是学徒二十二块五的工资。
“你俩是一个车间啊?那太好了!要不你跟我说说这人家里的情况?
也不用太复杂,就一个月能挣多少钱,缺不缺胳膊腿,有没有不良习惯啥的。”
媒婆是惦记着贾东旭的钱,可适当了解一下对方是不是个残疾也很重要。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凡事不能仅凭对方老妈的一面之词。
“这好说,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这在胡同里说别人闲话,有点不地道吧。”
陈江川知道附近有一家茶楼消费不高,这个时间人不多,正好适合谈事情。
“行啊!那就换个地方,不过咱们出去后你得等我一下,我今天是带了人出来的。”
张媒婆原本是想着打听个差不多,自己心里有底了,就带着女方上门相亲。
现在既然有人请吃茶吃点心,那还犹豫个啥。
相亲,哪天不能相啊!
她手里的大姑娘多的是,随随便便就不缺客户资源,但主动请她下馆子的可没有。
遇到了,那就好好珍惜。
“成,那就叫上你的人一起去。”
陈江川说完在前边带路。
已经冷静下来的傻柱也一起跟着,刚才他一激动差点就露怯,得亏陈江川帮着接话。
“川哥,咱们这是去哪?”
傻柱还想着跟媒婆混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