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早上陈江川跟你说什么了?你俩怎么混到一起了?”
正在用冷水揉搓衣服的许大茂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咧嘴一笑就露出俩小虎牙。
敢背后议论我川子哥,小爷可记住你们了,回头就跟我哥说!
“哎,你这孩子是不是哑巴了?婶子问你话呢!”
一个一米五左右身材有点发福的中年妇女见许大茂不吱声,这可不干了。
她把手里鞋底往旁边一放,叉着腰就站起来了:
“许大茂,你怎么回事儿?信不信我让我家东旭踢你裆!”
说话的正是贾家寡妇,张翠花。
贾东旭他爹走得早,家里家外全看这位撑着呢,但凡贾张氏老实一点儿,就得被别人家欺负。
所以贾张氏这张嘴,那可是得理不让人的,就算没理也得搅它三分!
“我跟川子哥都住后院。”
许大茂说了一句就不吱声了,继续低头洗衣服。
冬天的水凉啊!赶紧洗完了回家烤火不好吗。
“不是,你这熊孩子,我问的是这个吗?谁不知道你们都是后院的,我们还是中院的呢!”
贾张氏刚说完,猛然发现自己一时嘴快,说秃噜了。
在这里的可不光是中院住户,还有前院杨瑞华和后院刘海忠家的媳妇呢!
那俩可都是院里管事儿大爷家的婆娘,不好得罪的。
“贾翠花你也是,跟个孩子较什么劲,我也是后院的,你是不是想连我一块儿骂了?”
二大妈年纪轻轻借着男人的光成了院里的头面人物,说起话也不怂,当即就把贾张氏怼回去了。
这大院里,论起泼辣,这位也是排的上号的。
“我可没那么说,还不是许大茂那熊孩子,死鸭子嘴硬!”
张翠花嘀咕了一句又坐下继续纳鞋底,“不是,这谁叫贾翠花呀?!我姓张!”
她是乡下嫁进城里来的,好赖有门纳鞋底的手艺。
不然老贾走这么多年,她拿啥送礼请别人帮忙,好处就是练就了一手做布鞋的技能。
“许大茂,你这是给你妹洗衣服呢,正好我家光福小围嘴也脏了,要不你一块儿给洗了?”
二大妈也不含糊,直接就把刘光福脖子上的围嘴给解下来了。
小孩子吃饭不利索,家里大人就会给弄一块大小合适的布。
两头各缝上一根带子,往脖子上一系,功能就跟大人的围裙有点类似。
许大茂原本不想搭理二大妈,自己洗的是妹妹的尿布,凭啥要给刘家老三洗围嘴啊!
他们家又不是没人,自己凭什么帮忙?
再说了,把尿布跟围嘴混一块洗,也不嫌弃磕碜!
不过,想到刚才大家说的老刘家男人欺负他川子哥,许大茂突然计上心头。
他既没摇头也没答应,刘光福这小子的命运,全看他亲妈拍板了。
“得嘞!你可得给洗干净了,回头婶子给你炒鸡蛋吃。”
二大妈没仔细看许大茂盆里的东西,直接就把自己儿子的围嘴扔许大茂盆子里了。
这便宜占的,真舒坦。
……
陈江川跟着进了傻柱房门后,发现这是比自己家大出不少的三间房,只是内部没有隔开,是个大通间。
厨房在最边上角落,中间是个客厅,再往这就是傻柱家的双人大床。
不过自从前几个月,老爹何大清跟白寡妇跑路后,就剩傻柱一人独享了。
院里人都说何大清跟白寡妇跑路,那是犯傻犯蠢!
放着自家儿女不管,跑去给别人养儿子,这不是二百五是啥?
可陈江川却觉得这里边肯定有别的事儿,不然是个正常人也不可能这么干。
就算跑,起码带上孩子一起吧!
现在养儿防老思想盛行,何大清为了寡妇再京虫上脑,也不可能不要自己亲儿子。
但他不是当事人,没法知道当时发生了啥导致老何非跑不可,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没了老何,这不还有小何嘛,好好练练也能做出好吃的饭菜。
要是老何晚跑一段时间,说不定还能成就自己一次截胡机会呢!
“你来我家干嘛?”
傻柱刚经历了被亲爹抛弃的伤痛,现在是看谁都不像好人。
“柱子,我刚才还帮你教训许大茂,这么快你就并不认账啦?”
陈江川跟着凑到炉子前瞅了一眼,锅里正在煮面片儿,刚才许大茂说的香味儿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
“你们俩都是后院的,狗咬狗一嘴毛!”
傻柱打小就是一根筋,说话都不带拐弯儿的,直接就把心里话倒出来了。
“不是,你这小子,我帮你还帮出错了?
合着让你跟许大茂打破头,俩人都送保安队里去,你就愿意了?”
陈江川抄起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应该快熟了,傻柱还加了酱油和香油,难怪那么香。
“要去也是他许大茂蹲局子,我又没骂他是傻子,是他嘴欠抽。”
傻柱气呼呼的说道,自从老爹跑了,自己可是受尽不少冷嘲热讽。
要不是有一大爷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