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建,你哥还没下葬,你就带着人闹事,不怕你哥死不瞑目吗。”
夏翠莲大声责问,恼火得胸膛起伏。
“让马莲英守灵,我哥才会死不瞑目。”夏永建说得理直气壮:“大家别忘记了,马莲英是偷人,才导致男人死亡,她是凶手,必须严惩。”
“严惩凶手,严惩凶手,严惩偷人的女人。”
夏永建身后一群人,都是夏永超一大家族,男女老少,一起呼喊。
有人甚至叫嚷着浸猪笼。
声势很大,在屋内守灵的马莲英吓了一跳,呆滞的眼神竟然有了点光,轻步走出门,声音嘶哑:“我没有偷人,我清清白白。”
一个传统女人,把清白看得比天大,潜意识里,她要辩驳。
“清白个屁,我们进屋,你和刘闯已经干起来了,一群人都能作证。”
夏永建一挥手,身后有人立即附和:“对,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马莲英歇斯底里地叫着,身体虚弱加上激动,摇摇欲坠,依靠在夏翠莲身上,夏翠莲急忙伸手扶着。
她想说明,自己是个守规矩的女人,遵守妇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再苦再累也认了,真的没偷人。
可惜,刘闯死了,无法证明她的清白。
“马莲英,你不要狡辩。”夏永建振振有词:“说,当时你是不是脱了衣服,几乎光着。”
“我……”
马莲英本身就腼腆内向,被责问得张大嘴却发不出声。
就算说刘闯强行的,这时候有谁会相信。
“别他妈扯那些没用的。”
乔宇见马莲英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强行打断夏永建:“就算马莲英和别人睡觉怎么啦,瞧你哥那个怂样,还打老婆,马莲英没离开他远走高飞,还帮他生孩子,算是他祖上积德了。”
这时,村里许多人过来围观,还有许多风华村的人,乔宇的话立即引起围观的人共鸣;“是啊,夏永超长得跟武大郎似的,马莲英跟他就是福分,还打老婆,简直不是人。”
“是啊,我亲眼所见,用皮带抽,浑身全是伤。”
“我也看到了,马莲英坐月子,没婆婆,自己去河边洗衣服,狗日的夏永超一脚把她踹水里,那是冬天。”
…………
议论声很大,大家把夏永超的许多事情丢出来,立即觉得夏永超不是个东西。
马莲英如花似玉,偷人也没什么,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乔宇听了也忍不住看一眼马莲英,他认识马莲英不久,就知道她很能干,铺路的得力干将,没想到受男人那么多罪。
“乔宇,你这样维护马莲英什么意思,难道你和她也睡过。”
夏永建见乔宇把话题扯开,引起大家对马莲英的同情,情急之下,大声吼起来,给乔宇扣上大帽子。
现场立即安静下来。
这种污蔑人的方法,完全是空口无凭,败坏名声,有点泄愤的感觉。
偏偏,乔宇好像并不在乎这种风评。
“对,我也睡了,你不是要替夏永超报仇吗,冲我来。”
果然,乔宇面不改色,淡淡说着,还伸手把马莲英搂过来。
围观的人毫不意外,一起玩味地看向夏永建。
门前一根竹竿上亮着个大灯泡,照在夏永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一时忘记了,乔宇就是个地痞流氓,还是那种得罪不起的。
“夏永建不是那个意思。”夏永建三叔夏建胜年岁大一点,出来打圆场:“我们今天要找的是马莲英,和其他人无关。”
“不行。”乔宇吼了一声:“话已经说到这了,马莲英的事,就是我的,有什么话冲我来,不然,全他么给我滚,老子又不是没砍过人。”
“冷静,冷静。”夏建胜急忙摆手:“乔宇,夏永超没兄弟,我们一大家理应为他出头,而且,马莲英年纪轻轻,守寡一辈子不现实,这件事,她多少有点错,夏永超的家产,不能被她带走。”
“你们这是为了夏永超的房产田地。”
乔宇松开马莲英,看了看她,人家说的是事实,一个小寡妇,不可能久留。
争家产快了点,也不是没道理。
“我不会走,要把孩子拉扯大。”
马莲英面如死灰,对男人已经失去信心。
“听到了吧,她不走,散了吧。“
乔宇摆了摆手,夏建胜当然不会就这样退了,大声说道:“这话就是拖延,当不得真,还有一个办法,嫁给夏永建。”
四周又静了一下,大家再次看向夏永建,原来,这才是今晚闹事的目的。
乔宇瞪大眼:“你他么想女人想疯了吧。”
“我为了大哥,照顾她和孩子,不行吗。“
夏永建挺了挺胸,一副有担当的样子,咄咄逼人地看着马莲英:“今晚,要么滚出夏家,要么同意嫁给我。”
“我不同意。”
乔宇气得差点笑起来,口口声声为了夏永超讨个公道,竟然是惦记嫂子。
这家人,根本没把夏永超当回事。
要是马莲英松口,这帮狗日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