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龙符这三个字,江羽觉得似曾相识。
费伟一身伟力磅礴,气息宛如洪流倒卷。
江羽惊愕,费伟的实力,恐怕已经是藏府境巅峰,甚至是灵台镜了。
一道光打去,小舞身上的困龙符瞬间化作灰烬。
随后,他开车把江羽和小舞带回了小舞的住处。
小舞还处在昏迷之中,江羽站在客厅。
他很不好意思:“对不起费警官,是我大意了。”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精神病院有如此厉害的人,当然他也不觉得里面有如此厉害的人。
费伟点燃一根烟,摆摆手道:“不怪你,一定是小舞没有告诉你。”
江羽惊讶:“小舞知道里面有高手?”
费伟道:“我曾告诫过她,里面有厉害的修者,但她毕竟不是修者,或许是觉得带着你就会安然无事。”
江羽道:“费警官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费伟深吸了一口烟:“天绝盟,蒋徽。”
“天绝盟,听起来不像是一个门派。”
“天绝盟是一个组织,聚集了众多高手,他们什么事儿都干。”
“那镇邪司为什么不去剿灭他们?”
“第一,天绝盟只针对修者所以我们无权干预,第二,镇邪司要拔除天绝盟,至少死伤七成。”
江羽奇怪道:“
如此厉害一个修者,为什么会藏身于精神病院?”
费伟道:“以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权干涉他的自由,但现在我或许知道了。”
“??”
江羽更奇怪了,费伟都没去精神病院,他知道什么了?
费伟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问道:“还记得困龙符吗?”
江羽想了想,道:“有些耳熟。”
费伟道:“之前在捉拿戴一山的时候,我跟你说过。”
江羽瞬间记起来了。
当时他追踪戴一山,费伟却被另一件事拖住了,因为戴一山用困龙符困住了是个无辜百姓。
费伟道:“困龙符,可以困人,但更主要的是……困住灵魂。富山精神病院曾是乱葬岗,那里孤魂无数,我想蒋徽应该在修炼某种秘法,需要那些灵魂。”
江羽道:“既然你知道他在修炼邪法,为什么不捉拿他?”
费伟凝眉看着江羽:“你对于邪法的定义是什么?”
江羽思忖片刻,回道:“一切以迫害他人性命为基础的秘法都是邪法。”
费伟又问:“如何定义他人两个字?”
“这……”
江羽语塞了。
费伟道:“对于我们镇邪司来说,这个他人只能是普通百姓,如果蒋徽迫害的是修者,我们也不会干预,
更何况,他迫害的是那些灵魂。”
那些灵魂连人都不算,镇邪司怎么管?
沉默半晌,江羽说道:“富山精神病院可能有小舞家人死亡的线索。”
费伟道:“我知道。”
“你知道?”江羽满脸惊愕,知道你不去查?
费伟一副看无知小儿的眼神看着江羽:“你以为我没查过?就算我怀疑蒋徽,但没有证据也不能抓人。”
“五年了还找不到证据吗?”
“修者的世界跟普通世界不同,修者杀人,想要毁尸灭迹太容易了,非但没有证据,连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今天蒋徽总算是露出马脚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他出手。”
“有困龙符足够了,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小舞家人的死和困龙符有关?”
“没有。”费伟起身走到墙边,看着那两件道袍,“但可以说明蒋徽和其他案件有关。”
“你是说戴一山的案子?”
“以戴一山的本事,是制作不了困龙符的,整个临州也没几个人会制作困龙符,或许戴一山的困龙符就是蒋徽提供的,他可能是从犯。”
“那你刚才干嘛烧了困龙符,那可是证据啊!”
“没用的,就算我拿着困
龙符找蒋徽对峙,他只要不承认,我也拿他没辙。”
江羽双手一摊:“得,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屋子里安静了几分钟,费伟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江羽走过去,又道:“费警官,我有个疑问。”
“你说。”
“那个蒋徽的实力高出我很多,为什么不追杀我?”
“他怕我潜伏在暗处。”费伟说道,“一年前我去精神病院救小舞的时候,他见过我们。”
“明白了,他是怕你钓鱼执法,可是……他又为什么对我们出手?”
“修者的灵识有强弱,就拿你来说,你也是修者,你也有灵识,但如果我靠近你,你一定察觉不到,但是……”
他话锋一转,“只要修为不是你我这种天差地别,修为低的修者也有有一个安全范围,那个精神病院就是蒋徽的安全范围,只要我走进去,他会第一时间感知到。”
江羽恍然:“所以,蒋徽是打算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要悄无声息的杀了我和小舞。”
费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