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闲,你怎么忍心利用老太爷???”
眼瞅着,老太爷被德叔扶着,返回了国公府,白玉婉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要是对家里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大可以挑明了,跟我们直说,犯不着用老太爷来跟我们争,跟我们抢。”
“你不就是想要跟着我们,一起去秦大将军府吗?早说啊,非要一大早,跑到老太爷跟前,去演什么乖孙子,骗得老太爷一大把年纪,还要到府门前,吃力地站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不就是想骗老太爷,逼着大家带你,去见你心上人吗?别以为大家都是傻的,看不出你的那些鬼心思。”
白玉婉口中的“心上人”自然是将军府的秦玉蓉,秦大小姐了。
只可惜,她早已经不是了。
不过这种事,就算叶知闲说出来,白玉婉和杨青也不会信。
别说他们了,就连老太爷都不信。
老太爷今天一大早把叶知闲,叫到铁碑面前,就是为了告诉叶知闲,不要因为以前的事情,过分忧伤,自责。
那不是叶知闲的错。
喜欢什么,就应该去自己争取。
就像以前那样。
可……
老太爷哪里知道,叶知闲早就已经过了忧伤,自责的那个阶段了,三年前,杨青刚刚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叶知闲确实暗暗的自责过。
也确确实实在心底,打定主意,要跟杨青好好相处。
侍奉爹娘,嫂嫂。
以偿还这十五年被他偷走的人生。
但是……
“人生,哪能尽如人意?”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叶知闲,也不会看清楚,国公府里这些人的真面目。
“罢了,我回来,只是为了老太爷,实在没必要跟他们扯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被发配充军这三年,无数次在战场上险象环生,命悬一线,早已还了那十五年的养育之恩。
国公府不欠他的。
他同样不欠国公府的。
白玉婉原本还站在一旁摆出一副,别装了,我早就看透你的架势。
结果,叶知闲直接转身上了马车?
白玉婉站在原地就好像吃了个闷屁一样。
她刚才说了这么多,叶知闲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吗?
“叶知闲,你站住。”
白玉婉不服气,追上车去,结果,上急了脚下一绊,整个人摔了一个大马趴,刚好趴在叶知闲的身上。
整个人双手就这么杵在叶知闲的大腿上。
尤其当白玉婉看到,她嘴角正对的位置,白玉婉整个人的脸,更是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儿。
“你们在前面找个地方将我放下即可,一会儿晚上我自会回去。”偏偏就在这时,叶知闲淡淡的话音响起。
白玉婉原本还红着脸。
可她一听这话,立马又炸了。
“不行,叶知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吗?”
叶知闲:“???”
“太爷爷亲眼看着你上了我们的马车,要是待会儿回去,见不到你,你是不是又要跑到太爷爷跟前告状,说是我们故意把你扔在半道上。”
白玉婉一副我早就识破你诡计的样子。
唯独坐在马车里的叶知闲,他一脸无语。
这女人的脑洞,还真是无敌。
见叶知闲不说话,白玉婉的内心更加确信了。
“叶知闲啊,叶知闲,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利用国公府,利用老太爷对你的爱啊!”
这一刻,白玉婉内心突而感到一丝庆幸。
庆幸杨国公把叶知闲的名字从族谱里面划掉了。
这种不知感恩,毫无亲情的家伙。
就该打断他的腿脚,
将他赶出府去。
好让他知道……
咦?!
“我,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白玉婉吓了一跳。
叶知闲虽然品行不端。
但好歹跟她做了十五年亲人。
白玉婉心里有气,也只是气叶知闲不能像杨青一样,懂得体谅家人。
“我可没有要把他赶出家门的意思啊。”
叶知闲坐在马车里,没有理会一旁面色幻变的白玉婉。
他上车无非是还太爷爷一个心安,免得太爷爷知道,叶知闲没有跟白玉婉,还有杨青他们一起前往将军府,到时候又因为忧心,耽误了病情的治疗。
堂堂镇北少将军,执掌北境30万铁骑,要不是因为老太爷的身子,又岂会跑来这些人跟前受气。
枉费了太爷爷一番苦心。
还想要叶知闲跟大家一团和乐。
可终究,难以实现。
“闲哥,你打我,骂我都好,三年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闲哥。求求你,别这样对待嫂嫂,母亲,还有父亲他们行不行?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马车刚走没多远,马车上的杨青就再次摆出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望着身旁差一点就要哭出来的杨青,白玉婉再次瞪了叶知闲一眼。
“你看你,把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