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闲,你……你居然把老太爷,戳吐血了。”
白玉婉吓得心惊肉跳,满脸指摘,
然而,却换来一旁府医,看傻逼一样的眼神。
老太爷刚刚都陷入深度晕厥了,即便是府医出手,也不见得,能够将老太爷从厥症当中救醒。
叶知闲只是用了一套针法,立马就让老太爷苏醒过来。
这简直就是救命的神仙。
你居然还说人叶知闲把老太爷戳吐血了?
这口血要是不吐出来。
老太爷的晕厥之症,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过来呢。
“太爷爷,您感觉怎么样了?”
叶知闲没有理会白玉婉的指摘,迅速伸手扶住床边吐血的老太爷。
“闲儿……你是我的闲儿,是我的闲儿回来了吗?”
吐出胸口憋闷的这口淤血之后,老太爷的眼神,明显恢复了清明。
“闲儿,真是我的闲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太爷爷,你没做梦,我回来了。”感受到老太爷双手死死抓握的力道,叶知闲的眼角不由再次湿润了起来。
老太爷是真不敢放手啊,在叶知闲发配充军的这三年里,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叶知闲浑身浴血的站在他面前。
每当他抓住叶知闲,想要把叶知闲从梦境里拽出来的时候,只要一脱手,梦立马就醒了。
老太爷担心眼前的一切又是一场梦。
如果真是梦的话。
那他就更不能松手了。
因为一松手,梦就会醒了。
他就再也见不到他的“闲儿”了。
似乎被老太爷此刻的状态感染,白玉婉和德叔,站在叶知闲的身后,一时间,竟不敢上前打扰分毫。
尤其是白玉婉。
她都断定了刚才的一切,是叶知闲买通府医演的一场戏。
可为什么转眼之间。
又像前几次一样?
惨遭打脸?
府医能陪叶知闲演戏。
老太爷总不能也被叶知闲给提前收买了吧?
德叔更是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刚才可是他下令,让人把叶知闲拖开,如今老太爷醒了,要是叶知闲当着老太爷的面,告他一状的话。
以老太爷三年没见叶知闲的思念,还不把让人,把德叔撵出府去?
别说不可能!
当初叶知闲还是国公府小公爷的时候,就经常在老太爷面前打德叔的小报告。
每次德叔都会被老太爷罚得昏天黑地。
刚才德叔之所以有这么大胆子,敢叫人把叶知闲拉开,一方面是因为老太爷的病,来得太凶猛了,他根本就不确定老太爷能否醒来。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太着急老太爷的病了。
然而,让德叔感到意外的是,叶知闲并未当着老太爷的面,去告他的状,反而一脸微笑,握着老太爷的手。
“太爷爷,放心,我这次,是真的回来了。”
三年的边关厮杀,血腥战场,早已将叶知闲陶铸成了北境的一代军神。
此刻,他满心关心的都是太爷爷的病,又哪里回去理会旁的什么?
要真像以前那么不懂事,什么事情,都去找太爷爷告状,那他这个北境军神,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再说了。
刚才的事,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叶知闲之所以会发火怒斥白玉婉和那些下人。
完全是因为他们打扰了自己救治太爷爷的宝贵时间。
仅此而已。
“闲儿,你真是我的闲儿,太好了,我的闲儿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在叶知闲的劝说下,老太爷尝试着松了松手。
结果发现,面前的叶知闲,并没有消失,一时间,激动的泪水,再次顺着老太爷的眼角流了下来。
“老太爷,闲少爷是真的回来了,您别激动,千万保重身体,别太激动啊。”
德叔连忙送上毛巾为老太爷擦拭眼泪。
临了了,还偷偷瞟了叶知闲一眼。
见叶知闲没有理会他。
德叔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白玉婉,她一个人站在旁边,眉头紧锁。
又是这样。
怎么又是这样。
她感觉从叶知闲出现在府门外开始,她就一直在扮演着恶人的角色,不断指摘叶知闲。
可她……
她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她只是想要叶知闲心里明白,国公府,不欠他什么,只要叶知闲端正态度,好好的在家中侍奉母亲,父亲,还有善待青弟,大家就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经过叶知闲浮屠九皇针的行针走穴,老太爷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以往淤塞在四肢还有胸口的郁结之气,也发散了不少。
“太爷爷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啊。”
叶知闲表面一脸微笑地跟太爷爷有说有笑,心里却十分担心。
他本想着在国公府拜见了老太爷,治好了老太爷的病就离开。
但现在看来,太爷爷的病情,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
“太爷爷,您安心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