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翟旁边的包厢里,是夜芙和赵鸯。在他们谈话时,夜芙与赵鸯正讨论着前往觉醒的几人。
赵鸯说道:“若英那孩子,之前听说是在家里遭到了袭击,为了救弟弟才变成这样,倒是可惜了。”“这孩子性子倔,前些年找人医治,可惜没法子,想用机关术帮她修复试试,她想等到自己实力强大后,自己解决,可那刀疤和黑疮可不是寻常的兵刃所导致的,那上面可是有毒的,那毒虽然不会伤她身体,但处理起来特别麻烦,只怕是以后难去除了。”夜芙说道,
赵鸯笑道:“那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前些年没受伤的时候,定亲的人能绕帝都三圈,可这一受了伤,那些人顿时没了消息,也算是件好事。”只是以后嫁人可就难了。”夜芙揉了揉眉心说道,“这有什么?等她实力真到了那种地步,可就不是被选了,你看宋国女帝宋怀,哪轮得到别人来选?”“这么说倒也是。”“这几个孩子天赋都很不错,只是天衡…”“成事在人,天赋这种东西不能强求,以后这孩子怎么样,就看他自己了。”夜芙语气平和的说道,只是握紧的拳头说明这位母亲内心并不平静。
赵鸯赶紧扯开话题:“看窗外,这鸳鸯湖可比之前繁华多了。”“嗯。”赵鸯看夜芙漫不经心的样子,也知道,此时此刻,夜芙听不进去任何东西,赵鸯牵着她的手,说道:“会好起来的。”夜芙垂眸,没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坐在包厢里,许久后,赵鸯看着窗外,忽然对夜芙喊道:“夜丫头,看,天衡来了。”夜芙回神看向窗外,见到张天衡站在桥上,望着这个已有十多年未见过面的儿子,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赵鸯轻声道:“要让他上来么?”“不用,我再看看,一会儿我下去看他。”夜芙声音有些沙哑,赵鸯看着她,有些心酸。夜芙忽然起身,“不对劲!”正要从窗户跳下去,却被一把按住,回头一看,是张桓几人来了,张桓正按着她,说道:“先等等。”夜芙焦急的看向张天衡所在的方向。
张天衡站在桥上,已经过了正午,看着桥下的鱼游来游去,感觉很是惬意,忽然,感觉到周围有些变化,并没有什么反应,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却好似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且鸳鸯湖附近的人渐渐变少,商铺也关上了门,到最后竟是变成无人之地。
张天衡旁边走来一人,手持纸伞,走近张天衡,竟是看不出外貌,这男子笑着说道:“快该离开了,打算去哪?”“到处走走。”“不打算出去看看?”“外面乱得很,我这点能耐,出去怕不是会被活撕了。”“我带你去看看,如何?”“我自幼在京城,没怎么走过远路,走的太远了,怕是会出问题。”“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出问题?”“我怕事。”“总要有第一次。”“和你这种人说话,我腿软。”“可你现在还好好站着。”“我很怕。”“没感觉出来。”
张天衡忍不住问道:“你们来这干什么?”撑伞男子笑着说道:“为了机关术。”“为了机关术就不该来找我不是么?”“想见见张二少爷是怎么个不务正业,咱们不妨谈谈?”“这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这小人物就不耽搁各位的事了,先行告退。”执伞男子一把按住张天衡,张天衡竟是挣脱不得,“张桓,杨烈,玉岩,萧放,萧衍,想从这五个人手上抢来机关术,这世间怕是没人能做到,我们不妨再聊会儿,指不定,你多说两句,我们就放弃这个打算了。”“你们想聊什么?”“中州的消息知道么?”
张天衡揉了揉眉心,说道:“大哥,我就没出过天武,更何况中间还有个楚,怎么可能知道中州的消息?”“觉得项庄怎么样?”张天衡眼角一抽,说道:“垃圾一个。”执伞男子饶有兴致的看向张天衡,说道:“这么自信?”“咱俩不是在开玩笑么?”执伞男子有些惊愕,很快,脸上浮现几分笑意,说道:“天下名将知道么?”“项庄,项梁。”张天衡靠着桥梁,漫不经心的说道,执伞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只知道这两个?”“少年英雄,名扬天下的,还有其他人么?”执伞男子顿时气笑了,说道:“你这好高骛远之辈!北莽兀良氏,沧澜荆月双杰,这些你都不知道?就连早些年夺你天武近乎半壁江山的三家里,你也一个都不知道?”张天衡顿时心下一惊,依旧面不改色,在一阵头脑风暴之后,平静的说道:“我眼里只有项庄。”执伞男子一愣,又笑起来,
张天衡暗道不妙,竟是顾不得那人会不会追来,转身就跑。心想:栽就栽了,运气不好没得办法,总得挣扎一下!
在他将要下桥时,又有两个人拦在桥头:一人持刀,一人指间夹着一根针。看向桥面,又有两人站在桥两侧,一人手持琵琶,一人手持巨斧。
执伞男子笑着说道:“二少爷,打算去哪?不如先坐下谈谈?”张天衡此时有些呆滞,喃喃道:“坏了,真是冲我来的。”
执伞男子问道:“此国危矣,你没什么打算?”“有什么打算?”“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有…”“一个废人,要什么雄心壮志?”“这里没有外人,何必如此?”“你倒是不见外。”“我家主子求贤若渴,就不打算去试试?定是不会亏待你。”“你当我护卫,我也不会亏待你。”“如果你和我离开,未来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