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点,张天衡便穿好衣服,坐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始年前一百年,元界出现了一位天才,发明了名为手表的东西,并向人们阐述了时间的概念,将一天划分为二十四小时,十二时辰,修订日历,月历,年历,制定新礼法,可惜英年早逝,且死因不详。直到始年初年才开始沿用时间,而他发明的手表,被誉为“时代的划分”,因为手表打破了人们对机关术的刻板印象,开始将其应用于各个行业,那个一百年被誉为“机关术改革”,只可惜他没能见识到那种失传的工艺和被人们直言大逆不道的礼法。世家看时间的方式依靠机关术的提醒,想知道时会在脑中出现时间,而百姓们只能靠太阳判断。
“二少爷,家主喊您过去。”“嗯。”张天衡听到后便起身前往书房,不得不说,自家侍从是可以的,就连这个时候都保留着多年的习惯:不随便开门,以免少爷借机逃跑。
张桓的书房很是朴素,与张天衡的房间比只少了床被与衣柜,多了一个书架,张桓正在低头持笔写字。“爹。”听到声音张桓并未抬头,只是说:“帮我研墨。”张天衡站在一旁研墨,这番景象却是难得的温馨。
没过一会儿,张桓抬起头看着张天衡,问道:“为什么打人?”张天衡错开视线,俨然一副心虚的样子,说道:“看他不爽。”“一会儿拓跋申要来,你就直接跟他这么说么?”“不会。”“一会儿你自己去见他,私人恩怨就不要牵扯到家族了。”张天衡答了一声:“知道了。”神色有些低沉,张桓低下头,说道:“别让人家来了,你自己过去。”“嗯。”张天衡答过之后,便离开了,并没有看到,自家父亲眼中的失望。
张桓坐在书房中,喃喃道:“什么懒得想,什么不想管,是不敢想,不敢管才对。”只是这种失望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便准备离开书房,去与自家两个孩子准备吃饭。
趁着自家兄弟还没起床,张天衡拿着地契,前往拓跋家,并没有看自家侍从在他背后搞得小动作。
走到拓跋家,张天衡对身边的侍从说:“你们在外面候着。”言罢,自己从拓跋家侧门走入,路上竟没一人阻拦。
走入正房,拓跋申与拓跋冲端坐于此,面前桌上算不上什么山珍海味,也是比较豪华了。看到张天衡进入正房,拓跋申吩咐屋内的人下去,房门关上,只剩下三人在屋内。拓跋申笑道:“原本我要亲自上门,没想到你来了,先坐下吃点吧。”张天衡倒没客气,直接坐下吃了起来,拓跋申见状,对着拓跋冲点点头,父子并无任何言语,低头吃饭。等到吃完后,张天衡将地契放在拓跋申面前,静静地看着他,拓跋申笑道:“这倒真不像来认错的样子。”张天衡看着他,说道:“明天就是机关术觉醒的日子了,不想有什么意外,给家族添麻烦。”拓跋申神色一怔,过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不希望明天出事,那你要做充分的准备。”“当然,只是这两天家里人对我有误会,你们为我造的好名声。”“恶名在外,可真实情况,自家人还是清楚的。”“有人不清楚,而且外人误会更多,今天我还要去一次鸳鸯桥。”张天衡起身说道,“我会派人去跟张少爷去做交接工作,只是这交接工作怕是会很麻烦。”“有劳了。”张天衡说罢,转身离去。
等到张天衡走后,拓跋冲问道:“爹,你俩刚刚在说什么?”拓跋申瞥了一眼自家的傻小子,“扔你一次可不够,他可没做赔本买卖。”“啥?”拓跋冲一脸问号,“慢慢品吧。”拓跋申丢下一脸懵圈的拓跋冲,回到自己房间发出一道密信,吩咐手下亲信送出,做完这些后,拓跋申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说道:“都不是省油的灯。”
张天衡吩咐侍从先回张家,自己去了鸳鸯桥。去的路上,周边的人见到他无一例外,都低下了头,生怕与他对视,嗯,还是那个味儿。
走到鸳鸯桥上,与上次已经大不相同,只是一夜之间,拓跋家便接手了鸳鸯桥全部产业,昨日荒凉宛如梦境一般。趴在桥梁上的张天衡看着眼前的繁华,当然现在还差点意思,相较昨天罢了。拓跋家的人还在忙碌,周边的房子已经修理的差不多了,张天衡知道,这是拓跋家的机关术。
此机关术非彼机关术,只是用一些机关巧件来加快工作效率,张天衡看着工匠身边的工具,想着:那个像人非人的好像叫做机器人?那些尖尖的东西是叫钉子,好像是木质材料,用沙子混着什么玩意,那混合的好像叫石灰?做房子用的话可是容易起火的,哦,不是,拿来放烟花用的。
看到拓跋家的工具,张天衡眯了眯眼睛,这些东西都不寻常,以建筑使用的榫卯结构不同,五十年前曾有人向某个王朝推荐石灰建房,采纳后很快便普及到整个王朝,没想到第二年夏天就因为太阳晒得久了点发生了全国同时起火的大事,推荐的那人疯了,貌似临死前还在喊着不科学,你们肯定没按我说的去做!
最后那人理所应当的被砍了,在他死后约莫十年,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在大肆宣扬科学的东西,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只不过最后那人也自杀了,临死前还说这个世界的科学是断头路,所有设想都会被诅咒,只是,他到死都没有将他所宣扬的东西称为科学去广泛传播。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