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邹国凯道:“袭击成国栋部长的案子是赖光明和暗中策划的。”
田启兵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赖飞亲口告诉我的。案发的那天,我刚把赖飞从看守所放出来,是我亲自把他送回家的。当天晚上就发生了成国栋部长被袭击的案子。案发之前和案发之时,我和赖飞都不知道这个案子是赖光明和暗中策划的。当时我在案发现场指挥破案,有个走访的干警汇报说,当时案发的时候,有个过路群众看到现场有个瘸子。”
说到这里,邹国凯吞了口唾沫,道:“请再给我瓶水喝。”
一个工作人员又递给他了一瓶矿泉水,他又是一口气将这瓶矿泉水喝了个底朝天。
邹国凯喘了口粗气,接着又道:“有干警向我汇报,说案发现场的这个瘸子很有可能就是身边那个叫于瘸子的人。”
邹国凯说的有干警向他汇报,实际上这个干警是副局长王峰。
王峰这几年对邹国凯鞍前马后的很是忠心,邹国凯在这关键时刻没有将王峰给供出来。
在他看来,王峰是他邹国凯的人,能保住王峰则要力保。将来王峰发达了,说不定还能帮到他邹国凯。
邹国凯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可他还在权衡利弊得失。
这就说明,他骨子里就是个十足的利益主义者。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忘了利益最大化。
在这个时候,他没说是王峰向他汇报的,而是说一个干警,这就等于把王峰给保住了。
“我当时得到这个消息后,很是担心这个案子就是派人干的,我很是着急。”
专案组长当即问道:“你为什么着急?”
邹国凯一愣,随即叹了口气,道:“我和赖家早就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当初我要是不收赖黄送给我的那十万元,我也绝对不会和赖家有任何瓜葛。但我收了那十万元,我就和赖家捆绑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追悔莫及的邹国凯,情绪突然失控,随即又痛哭流涕起来。
他边哭边道:“我早就将肠子给悔青了,我当初要不收赖黄的那十万元,我肯定会秉公执法的,绝不会和赖家同流合污的。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怕赖家的人检举揭发我,我只能选择和他们沆瀣一气,越陷越深,到最后想抽身都抽不出来了。赖黄送给我的那十万元,我一分都没花,可我却要为当初的一时糊涂,不断地买单,到了现在,我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呜呜------”
邹国凯哭得很是伤心难过,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田启兵和专案组长都没有说话,索性让他哭个痛快。不然,他后边也会交代不清楚的。
邹国凯足足哭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但他一开口,声音就哽咽的厉害,说话也不利索。
“请给我支烟吧。”
他抽完了这支烟,接着又要了一支,这才开口说道:“我当时就给赖飞打去了电话,赖飞一听也很是着急,他让我等他的电话。我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赖飞的电话。赖飞告诉我,袭击成国栋部长的案子,是他父亲和他的四弟暗中策划的。案发现场的那个瘸子的确是身边的于瘸子。赖飞和我商量,让派去作案的那几个手下去主动投案自首,让那几个手下顶缸,把这个案子扛下来,就说他们几个去寻仇,却找错了人,误把成国栋部长给打了。”
说到这里,邹国凯又抽了几口烟,这才又道:“我当时也没办法了,如果真的将赖光明和给绳之以法了,我肯定也会跟着一块完蛋。所以我只好同意了赖飞的这个方案。我和他又密商了好多细节,免得一个细节不到位就前功尽弃了。赖飞的头脑很厉害,我很相信他。我以为赖飞会把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可最后还是栽了。”【。3。】,
田启兵道:“邹国凯,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难道不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吗?只要作案,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想靠着耍小聪明,逃脱法律的制裁,这都是妄想。”
邹国凯忙道:“田书记,我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这算不算立功表现?”
“这算不算立功表现,得要等组织的认可。邹国凯,你被双规的那一天,如果就像现在这样痛痛快快地都交代了,那你就是有重大立功表现了。”
“田书记,我现在终于认识到我的错误了。请你开恩,算我有立功表现吧。我也不想这样,完全是被赖飞逼迫的。”
“我会积极为你争取立功表现的,但你也要更加积极地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邹国凯连忙点头道:“是,我一定积极配合你们的调查工作。”
至此,终于把邹国凯彻底拿了下来。
田启兵很是高兴,他从审讯室出来,就立即拨通了李初年的手机。
此时的李初年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呼呼大睡呢,被手机铃声吵醒后,看到是田启兵打来的电话,急忙接听。
刚按下接听键,手机中就传来田启兵欣喜的声音:“初年,邹国凯终于被拿下了,他全部都招供了,你这个办法太有效了!”
李初年急忙问道:“启兵书记,他都招了些什么?”
“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