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棒不为人所夺者,当暂摄帮主之位。范师叔,冯师叔,可愿一试?”
冯延康早就不服她适才那招,心道定是她在旁观察良久才找到讨巧的法子,胜之偶然。这时又听到她想暂摄帮主,当即嘿嘿一笑,双足一点,欺身而上。
虚劈敌首,冯延康握住棒端,轻轻一带,打狗棒便落在他手中。不料竟如此容易,他正一愣,手背却被狠狠戳中,棒身离奇地翻了个圈,又回到任瑶岸手中。
任瑶岸到底如何出手,没人看见,只觉绿影一晃,快如鬼魅。
冯延康近身搏击也不差,这时使出三十六路擒拿手,沉下心一招一招拆解,然而一套擒拿手演完,却连碰都碰不到竹棒。
这时,范行宜大喝一声,亦持笔挑来。
两人转瞬间从生死相搏变成了联手共御。判官笔最擅勾、挑,人手夺物,谁知每次就要得手时,竹棒总是衍出难以逆料的一招,以毫厘之差躲过抢夺,反而范,冯二人身上中了不少下棒子。
众人都瞠目结舌,屏息凝视,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武功。
只见任瑶岸身形飘逸,一根竹棒挑抹劈刺,矫若脱兔,而范,冯却上窜下跳,一身本领尽数使出,也无法将其夺过。
终于,冯延康左掌划了个圈跃开一步,露出惨笑:“我输了。这打狗棒合该归你。”
“好。”
风穿襟袖,绿透鬓飞,任瑶岸将打狗棒重重击在地上:“八月十五之前,就由我暂代帮主,还有谁有异议吗?”
传功、执法两位已是丐帮武功最高之人,两位联手都夺不来打狗棒,其他人自然更无需尝试。
任瑶岸点点头,将打狗棒高举过顶。众人犹疑了一下,皆不甚情愿地俯身下拜,等待她的指示。帮主信物,见棒如见帮主,尽管任瑶岸只是暂领,但她威势迫人,武功稽首,虽不能说心服口服,却也无人再敢置喙半句。
“我虽暂摄帮主,但帮中一应事务还遵照前例,由各长老、舵主处置,无须禀明于我。只有一条,请各位牢记于心。”
众人惊疑地抬起头,不知她有何训示。
“从今日起,帮中上下,自传功、执法两位师叔至一袋弟子,若再有内斗者,无论原因,不管对错,两人一并就地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