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可能。”
在良久的沉默后,锖兔斩钉截铁道。
真菰只是平静道:“锖兔你不相信,但这是真的。我没必要在这上面欺骗你。”
“你知道的,鳞泷先生曾经说过什么。”她又补充了一句。
锖兔便继续沉默了起来。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
那是与他们俩的师弟富冈义勇第一次见面的事了——
那天依旧是在规定时间内,从狭雾山上跑到山上的日常训练,锖兔被真菰甩开了好一段。
在速度和灵活动作方面,真菰总是领先的。
但是那天上午,真菰在到达终点的最后一点距离时就停下了脚步。
然后她透过戴在脸上的狐狸面具盯着那个陌生的面孔。
被盯着的那个陌生的面孔在真菰的注视下默默低下了头,没有回望过去,而是低头望着地面,不安地挪动了自己的一下双脚。
锖兔在这时刚刚好追了上来,嘴里正关心的问着:“真菰你怎么了?”
但脚下可一点也没停下,还在偷偷想着乘机赶超跑步方面没赢过一次的真菰。
而他就在这一刻才注意到了富冈义勇的身影。
“他是谁啊?”锖兔转头去问真菰,却被真菰拉着袖子,往后退了一步。
真菰挡在他前面,用身体护住了他。
锖兔在这时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本来还以为这是鳞泷师傅终于放下师兄师姐们没有回来的心结,又一次打算收水呼吸法的新弟子,正打算上去打招呼。
但是真菰却拦住了他上前,鳞泷师傅也不在这里。
要是是鳞泷师傅打算收这陌生的家伙,按他细致体贴的性格,肯定不会直接把这黑发小子独自一人晾在这里。
这么说都应该陪在新弟子的旁边,然后帮忙新弟子向真菰和锖兔三人一起互相介绍。
想到这里,锖兔还没来得及大声嚷嚷着自己作为男子汉要让真菰放手,再站到自己身后躲起来。
就听见一阵动静。
那是一种尖锐物体划过地面的声音,古怪又恐怖,进入人耳朵里,让人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一地。
伴着那股动静,真菰和锖兔第一次见到了富冈义勇的姐姐富冈茑子。
也是他们俩第一次见到没有吃过人的鬼。
虽然初次见面的结果不太友好。
差点被以为在欺负弟弟的富冈茑子揍的四肢着地。
好在跟着出来的鳞泷师傅拦住了他们,然后向彼此都做了解释。
富冈义勇的姐姐茑子变成了鬼后也没有吃过人,但是变成鬼后,作为人的意识也所剩无几,她无法交流或做出反馈,只有保护富冈义勇的本能在运动。
无论是什么情况,只要涉及到富冈义勇,一旦弟弟受伤,富冈茑子就会暴起无差别攻击在场所有人。
锖兔此后因为恨铁不成钢,扇过意志消沉的富冈义勇一巴掌,差点被富冈茑子揍得丢了半条命。
如果不是富冈义勇拼命拦着,怕是估计另外半条也没有了。
但是富冈茑子不吃人,无论如何,即使耗损过多也不会有食人的表现。
在考察了很长时间后,鳞泷师傅做了担保,让富冈义勇成为了自己的新弟子。
而真菰和锖兔有了师弟,以及在鳞泷师傅的催眠下,被视为富冈义勇的亲人而对他们充满了保护欲的姐姐茑子。
这之后再没出现过他们被富冈茑子追着,不得不在狭雾山四处跑着躲藏的情况。
但是即使是这样,即使催眠暗示了富冈茑子不能随意伤害其他人,鳞泷师傅做了担保,他们所有人也必须保证,一旦出现富冈茑子吃人的情况,富冈茑子必须被杀,而富冈义勇还有鳞泷师傅都得因此以命相抵。
毕竟不食人的鬼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如此严苛的条件,才能给予富冈义勇和富冈茑子加入鬼杀队的自由。
食人鬼从来没有在吃过人后选择不继续食用人肉的情况存在。
……
真菰平静但坚持道:“只要吃过人,那么即使是鳞泷师傅再做一次担保也没有用。况且鳞泷师傅的担保已经用过了。”
“而我现在还没被日轮刀砍头唯一的理由就是我对紫藤花免疫。”
“如果后来出现其他像我一样对紫藤花毒没有反应的鬼,那将是一场灾难。”
“我们必须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真菰强调道。
而锖兔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
在收拾好后,他们俩一同下山。
锖兔握着日轮刀跟在真菰后面。
因为鬼化后强化了视力,真菰能在夜里识物,然后提醒着锖兔注意脚下的路。
在两人一起步行了一段距离后,锖兔突然开口问道:“真菰,你是在第几天被变成鬼的?”
还没来得及奇怪这问题,真菰先回答道:“第六天的晚上,转化为鬼的时间大概是一天以上,我记得醒来时,天空的星星的位置明显在更早的时刻。”
她想了一下,又补充道:“然后我又遇见鬼杀队选拔的人,说明选拔当时没有结束,应该是还在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