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零一环他腰的力道勒紧，贴到陆上耳边突然阴险毒辣的道：“信不信我给你来个海姆立克急救法。”
“？”
陆上听不懂，他身体往后靠了靠，仰起头，眼神平静无波的问道：“这是什么？”
零一看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
巴拉巴拉说啥呢，没听进去，想亲。
说起来也特殊。
陆上转生重新出生后，零一基本上是一直守在身边儿的，不敢离开半步，生怕他再想不开，哪天自己跳河跳井。
所以，他也就见证了陆上从零开始长大的过程。陆上脸是嫩的，嘴是毒的，心是狠的，逼是装的，打人是痛的，人情世故是没人情只有事故的。
已知冰块被舔后会化出水。
那么陆上会不会。
零一这个歹念，存的可真是妙啊。
他咽口水的吞咽声被听了个清楚，陆上耳朵一动，眼神骤然上扬，锋利的锐芒还未甩出去，就让零一眼疾手快地捂住了眼睛。
“咳…额，这个，没什么。”零一干咳两声，“顺嘴，嗯，顺嘴而已。”
时空穿越局里的员工与系统，人均整活梗王，天天不是飞踢，就是烧缸，零一待了几天就被传染了，压根儿改不了。
可惜，自己这小宿主啥也听不懂，自己有时候来个整活吧，陆上还会拿看傻屌的眼神看他，这个世界，根本就没人懂他零一的幽默。
各自默言了会儿后，零一才将手从陆上眼前移开，还了他光明。
他垂下头，湿热的呼吸打在陆上耳边，问：“昨夜，商船，海上升明月。你大老远儿从商船上跳下来，就为了跑来打我一下？”
“又戴面具又不说话，拂袖就走，你可真无情啊你，打我连理由都没有了。”
看陆上不搭理他，零一幽幽叹口气，开始卖惨，“我腰跟屁股撞得现在还在疼，你是真舍得下手。”
他声音又弱又小，委屈又哼唧，贴得还紧，只让人觉得黏糊。
陆上眸若寒星，不曾动容。
也是，又有什么能打动他呢。
仅凭一两句卖乖？
就算零一把尾巴甩冒烟了，舌头舔刮痧了，那也没个迪奥用。
陆上闭了闭眼，随口回道：“顺手之事。”
说着，又用指尖勾扯住零一脖子上铃铛的穿绳，带着两声脆响发出。
这一响，气息里，瞬间弥漫出一股子不一样的格调。
他道：“绳子有这么长吗？本尊记得，是手腕的长度。”
“……”
此言一出，零一脑子萎缩了一下。
戴手上的啊？
他还以为陆上突然开窍送这东西，是那个啥呢，收到后自己还特意改了一下，戴脖子上了。
“。。”
他表情一言难尽，像是噎了块绿豆糕糊在上颚难咽下去。
零一不言，却忽地将陆上抱的更紧，尾巴也顺势从后往前搭在陆上腿上，闷着声道：“可能跟我的统教有关吧，我们那边儿，不兴戴手上。”
零一瞳孔是浅浅的琥珀色，眉眼标志有型，尤为丰神俊朗。
他去捏陆上的手指，那细长白皙的指节，上面不知何时，落了层薄茧，有些许年份了。
两人体型上的差距不止一星半点，陆上瘦的真的像竹竿，零一抱着，感觉他都没多少肉。
也是，小时候住在陆大海家里，他们天天跟着吃野菜糊糊，陆上还是稍微有了点大范围活动的能力后，才自己出去抓鱼摸虾。
他手开始不正经。
从腰侧，缓缓到大腿，再往上。
陆上向下一瞥。
顷刻间，他便洞悉零一想要做什么。
欲望的气息像是腐墨，陆上太了解这种感觉了，零一也好，主神也罢，自己身上，果然还是有他们想要所取之物。
他想着，忽地破开桎梏一转身掐住零一的脸，眉梢微敛，直言道：“收收味儿吧。”
粗劣的地面莫过于糙弄，零一手心一硌，眼里也不知道含着什么样的情愫，他露出犬齿笑道：“我又怎么了？”
陆上凝了凝气息，“世界外的混沌与你，与你的顶头上司，都脱不了干系。”
“你为了维持我们之间的绑定，十五年前不惜消耗那么大的机能本源，意图有多明显，本尊心中自是明了。”
零一道：“你在怀疑我对你的忠心？”
陆上道：“本尊向来不问忠，只问果。”
零一冁然一笑，动了动雪白的狐耳，“没有果，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儿的。”
陆上眼神一暗。
“呵。”
＊
铛。
铛。
铛。
小狐狸突飞猛进。
铃铛晃动声，一连持续了一刻钟。
过后，洞里拉出一道细长的人影。
清瘦单薄，衣料摩擦的细微动静沙沙响起，在系腰带。
零一曲腿坐在地上，双眉紧锁，手摁着喉结，连咳了好几声。他唇角红艳艳的，像磨破了皮，好似下一秒就要流血。
“我＊＊＊”
他骂了句脏的，吐了口唾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