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能有什么结果。反正,不要陆上的药草,尘拾荆就得嗝屁。
刘独这老头也是牛逼。
一把年纪了,膝下无亲生儿女,义子义女倒是好几个,那个尘拾荆,便是他第四个义子。
陆上就一句话。
要义子还是要灵石?
刘独:都要!
回绝!
再问,要义子还是要灵石?
刘独:……要,要义子。
嘿嘿嘿。
一株解清殇,刘独咬咬牙,出了五十枚灵石的价格。
就是苦了复五娘,送出去个法器不说,还白白挨了一顿打,她是为了遮蔽伤口,才特意换上的长裙。
要问复五娘身为刘独的义女,为什么认不出来自己义兄座下的弟子,这就得挑出来另说了。
复五娘,本名复雀儿,金丹修士,当今已有七十多岁的年龄。
别意外,朋友们。
既然是修士,自然不能跟普通人相提并论,只要她想,复五娘完全可以永葆青春面容,就是需要法力来维持。
她其余几个义兄,除了跟尘拾荆一样在老头宗里当长老的,剩下的,不是去做散修,就是加入了别的势力。
复五娘就是这么个散修,且亦正亦邪。
平日除非是有要事,亦是心血来潮想回来看看刘独,基本就很少来,所以认不出来周正,也不奇怪。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完事后,两人默契同出,站在山边儿的一棵大桃花树下。
复五娘捏了捏拳,冲着陆上道:“无耻小儿。”
陆上:“嗯。”
复五娘:“恬不知耻!”
陆上轻扬了口气,“你以为在这儿,我就杀不了你吗?”
“我呸!”复五娘性子也烈,“赶紧把姑奶奶的回生铃还回来!”
“一经售出,概不退还。”
陆上的钱袋子,也是狠狠丰满起来了,鼓鼓囊囊的,总共收了一万多灵石。
着急给尘拾荆治病,刘独那老东西,把自己的宝贝明月暗月都给落脑后了。对此,伟大的陆尊主表示,既然不提,那就是我陆上大帝的了。
直接拎起就走。
“你给我的解清殇根本没用。”复五娘道。
陆上缄默了会儿,片刻后回道:“但它在你手里过,不是吗?”
“强词夺理。”
“呵。”
复五娘面色变了又变,经过昨日那场打斗,她的五脏六腑,现在还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人。”
陆上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周正一事,昨日你也在场。眼下与其来追问我,倒不如去排查一下,这宗里是否还有魔人混淆。”
他语气带着几分讥讽:“魔族叛徒,胳膊肘外拐的,当真是死心塌地。”
“魔族叛徒……”
复五娘将这四个字嚼了一遍。
昨日,那几个魔族组织内部者高呼周正是叛徒,她切切实实是听到了。
既为魔族,为何要加入正道门派?
又为了清除自己师尊身上的魔族毒素,不惜两番波折也要去找药,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魔族的作风。
陆上看了看太阳。
他将身上最后一株解清殇捏在手里。
在他手中。
解清殇翠绿欲滴。
而当他松开手,解清殇摔在复五娘脚边时,本来生机焕发的翠植,立马干瘪萎缩。
复五娘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疑惑。
“只有身带邪性的人,才能碰这东西。”
陆上淡淡道:“不然这药草,怎么会在周正手里安然无事?”
复五娘看着他道:“你是魔人?”
陆上只笑不答。
日当中午,阳光直射。
等复五娘回神,早已不见其踪影。
……
运气还算不错。
今天码头的船里,正有一条是运货的。
陆上随手拧断一个船员的脖子踹下水,扒了衣服自己换上,混了进去。
这几日风里来雨里去,他几乎没有合过眼,眼球布满红血丝,眼眶周围,也爬上青黑。
虽然意识强度高。
但这具身体,是经不住的疲乏。
只靠意念力的话,陆上不觉得这个世界会有人是他的对手,废就废在,这具身体无法承受他太大的意念外泄。
轻则劳累脱力,重则爆体而亡。
一切只能从最基础开始,步步累积身体的基本素质与承受力。
他在船上货物的遮蔽处,寻了个清净地方,屈起双膝,背靠货箱,闭眼休息。
陆上几乎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他个子算不得矮。
但这样一看,的确很小。
“启航——!”
随着声音落下,船动了。
船头劈开碧波,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泡沫轨迹,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
听着海风的声音。
陆上坠入另一个地境。
……
当意识再醒时,吵闹声不绝于耳。
“喂,喂,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