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英决定给主院那边人一个天大的‘惊喜’,所以她决定等主院那边的人先走她再出发。
这件事她连疼爱的儿子都没有告诉。
主院那边人多,打点行装就要两天时间。
借着这两天时间,冯英也在悄悄打点他们的行装。
这两天时间里,阿简又‘祝福’了两件福件。
一个是生才用的小金相---运财童子。
一个是能化险为夷的桃木剑。
桃木剑又不值什么钱,冯英不打算卖了,直接给阿简戴在腰间。
运财童子她让阿流和冯老娘一起去当铺找掌柜的帮忙卖。
要价十贯。
掌柜的当即就给她点了钱,说剩下的能卖多少让冯英不要管。
冯英自然不管,她只要卖出保底价就行了。
但是掌柜的行为告诉了她,她又要价低了。
暂时没什么时间在洛阳城卖东西了。
冯英按照阿简的意思,将他们之前挑捡出来有寓意的东西都装上车,包括两盆牡丹花,拿到长安城去卖。
城市越大机会越多,大地方才能卖出好价钱呢。
然后还要拿一些生活用具,蚕丝被是不能少的,阿简最喜欢蚕丝被了。
冯英指挥人悄悄的装箱,然后等待,等待天亮李家人出发了,他们也跟着出发。
却不想傍晚的时候,几夜都宿在外面的李正淳回来了。
李正淳穿着洗的发旧了的常服,挽冠坐在灯光下,深邃的眉眼看起来有些忧愁。
若是以往,冯英见了早上去问他怎么了。
但是现在,冯英和阿流和庄老娘他们讨论绿新酒到底怎么做才好喝。
“这个法子我之前没有试过,到时候我们做两坛,然后埋在地下,等下一个春天喝……”
“咳咳!”
【咳嗽声音太大,耽误别人说话,没有教养。】
冯英:“……”
“郎君,你咳嗽的声音太大,耽误我说话了,你若是病了就去请大夫。”
“哦,本来我也可以给郎君请的,但是一想就算我请十个大夫,郎君说架走就能给架走,这大夫还是听郎君的,我就不班门弄斧丢人现眼了。”
阿简出事的时候请的大夫被李正淳架走给徐媚娘看脚了。
李正淳神色微变,想说什么,最后看着下人:“你们先出去。”
没有一个人动,大家全都看向冯英。
李正淳:“……”
冯英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呢?
冯英笑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听听郎君到底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正淳:“……”
“阿英,祖宗去世,我们是一家人,理应孝敬祖宗,好好送祖宗最后一程。”人走后李正淳眼里盛满了深情和伤感。
李几道:【说人话,说重点!】
冯英笑道:“郎君,那你想让我怎么孝顺怎么送?你们不是不让我去吗?让我看家。”
“不是让你看家,你一个妇道人家,还要照顾阿简,长途跋涉的,我是为了你们好。”
莫非别人就不长途跋涉?
到底是为了她好,还是让她不得好呢?
冯英没有接这个茬,还是问上面的问题:“所以,郎君觉得我应该如何孝敬,如何送?”
“你拿百贯丧仪出来,我带你送过去。”
一百贯。
够他们李家人在长安城的花销了吧?
家主送信的时候说了,不收丧仪。
所以李家人是打算让她在老家当老妈子,他们拿着她的钱去长安城风光。
也只有李家人才能想出这么无耻的招数。
有钱她自己不会花吗?
冯英心凉透了,李正淳就没把她当人看,只当冤大头啊。
“一百贯!”冯英道:“可不少啊,郎君让我送也行……”
李正淳眼睛都两个起来:“娘子,我就知道……”
他夸奖的话还没说出来。
冯英道:“但是我要家主的手写回执,对我说我的心意他收到了,然后夸奖我几句。”
“那怎么行……”李正淳直接就想说冯英有病,一百贯是他们在长安城的花销,家主说了,不收丧仪。
他哪里弄回执。
对上冯英疑惑却有些冷清的眸子,李正淳急忙改口:“我的意思,哪有丧仪还有回执的事情,而且你怎么好意思叫别人夸奖你啊?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没有回执,怎么能证明是我出的丧仪呢?那这丧仪到底是郎君的心意,还是我的心意?”
“你,什么你的我?我们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
“可郎君的不是我的。郎君还曾有过原配娘子,莫非也是我的?郎君还有三娘子,莫非也是我的?”
“你若是真的觉得她们也是我的,事情就好办了。”她把她们都卖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没有钱!”冯英懒得跟他再说废话。悲伤愤怒的神色一转,道:“郎君还是去别处想办法吧。”
这钱她肯定不会拿。
她不出声,那种讽刺意味十足的嫌弃,让李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