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的四个人,画着苏祁安记忆中的一家四口。
他与父亲坐在椅子上,母亲和姐姐站在他们身后。
除了苏祁安之外,其余三人都笑颜如花,他则是表情冷漠,充满怨气的透过画像,眉头紧皱。
苏祁安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脸。
见苏祁安看着画像发呆,沈忘舒过去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发什么颠,又怀旧起来了?”
她的视线放在画上,和自己手上的画像对比了一下,发现苏祁安的画像上只写了一个字——奠。
坏了,这是真遗像。
苏祁安摸着自己被打疼的脑袋,指着画像上他自己的脸,“你看我,这画像上我爹娘和和鬼新娘都笑的很开心,只有我愁眉苦脸,是不是能有什么线索?”
沈忘舒观察了一番,道,“这能有什么线索?无非就是他们仨死了你还活着呗,他们三个人团聚了,自然笑的开心。”
苏祁安:
他沉默的,将画卷给卷上。
“我们迟早会重聚的,在这之前,我要先帮她解脱。”
沈忘舒抬眼瞧他,“你说的解脱是杀了她吧?”她有点不信,“你下的去手?”
苏祁安摇头,“杀死鬼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刺穿他们的心脏获取精元,一种是完成他们未完成的心愿,让他们自愿消散,有自尊的死去。”
“我们师祖说过,不是所有的鬼都该被残忍的杀死的。”
“等等。”黑衣男子突然打苏祁安的话,纠正道,“这句话,是沈忘舒,沈师祖说的。她何时有你这么大的徒弟?”
沈忘舒回过神,眼神复杂的盯着那位黑衣男子。
这句话的确不是苏祁安师祖说的,因为这句影响整个望海清风峡的话,是沈忘舒自己说的。
不过令她更加诧异的是,这黑衣男子好像对她生前特别感兴趣,不仅帮她说话,还对她的话熟记于心?
苏祁安不明白黑衣男子的话,他不打算和他斤斤计较,耸耸肩继续道,
“总之,阿姐她鬼新娘她死的很冤屈,师祖派我来这里,定是想让我了解当年的情况,好完成她的心愿,助她解脱。”
乔植一直观察着周围,发现四周有很多草木之后自信一笑,朝苏祁安喊道,“我想出了个绝妙的法子,你的火可以点燃我的树木,这样你火的范围就会更大,我的树木可以缠绕住任何一切生物,定能将这里剿的天翻地覆。”
乔植自信的说着,兴致勃勃安排着计划。
苏祁安摇了摇头,“夜晚风太大,火焰出了我的手后我就控制不住了。”
“怕什么?”乔植胜券在握的五指成拳,“之前是我们不熟悉,所以才被鬼新娘打成那样,现在有了计划和安排,不怕干不过她!”
沈忘舒翻了个白眼,拉着苏祁安朝屋里走去,“先找找方知意的踪迹吧,进了屋小点声,这里是鬼新娘的老巢,她应该还在这里。”
乔植见沈忘舒与苏祁安把那画卷握的紧紧的,不禁嘲讽,“喂,你们没事吧?都忘记童谣的最后一段了?这遗像不能要!”
说着,他就要将离他最近的沈忘舒的画卷抢过来烧掉,好在沈忘舒反应快将画卷藏至身后,摇头道,“不用了,我觉得这画卷还有用,先留着吧。”
乔植翻了个白眼,“好心当成驴肝肺,等会被鬼新娘盯上可不要哭着求我救你。”
沈忘舒无语的转过身,不再看他。
院子漆黑,沈忘舒花了好些力气判断这府邸的房型,这是一个四合房,院子左右侧的房屋房门紧闭,只有正中间的门似乎是开的,因为风吹过的时候,门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沈忘舒拉着苏祁安当作挡箭牌往那开着门的屋子里走去,其余人站在她的身后,乔植是最后一个。
黑暗中,乔植感觉林妳握住他的手用了好大的力气,几乎要将他的胳膊拽断。
“亲爱的,放轻松一些,我会保护好你的。”乔植观察着四周,拍了拍身旁林妳的肩膀。
“嗯?”林妳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她转过身,发现乔植走的特别慢,便问,“乔哥你刚刚说什啊!!!!”
林妳发出一声惊呼,腿软的跪倒在了地上。
沈忘舒等人听到动静迅速回头,发现林妳正恐惧的指着乔植身边,结结巴巴说个不停,“你你身边鬼新娘在你身边!!!”
听到林妳的惨叫,乔植才如梦初醒。
跪在地上的是林妳,那他身边的是?
想到这,乔植瞪大了眼睛,将手中的火棍一甩,恰巧撞到鬼新娘伸过来的手。
鬼新娘的手被烫伤,没有立刻冲上前去。
苏祁安见状连忙拉起躺在地上的林妳,将她放在安全的位置。
“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不会轻易的被你轻易的杀死,不管怎样一定先控制住她,我来找方知意。”沈忘舒叮嘱道。
听到方知意的名字,苏祁安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他嘴唇颤抖,道,“好。麻烦你一定要救她出来,我会亲自和她道歉。”
沈忘舒不明白方知意的具体情况,丢下一句,“我尽量。”就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黑衣男子朝他歪了歪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