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而发,来到以前的学堂。
有灵躲过门卫,穿过熟悉的回廊,来到教室门口。
在那里,也是他被胖墩丢出来的地方,一切的开始。
推开教室门,有灵感慨地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含笑来到那个双人桌前,缓缓坐下,趴在桌子上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似乎想起什么,俯下身子,看向课桌底下的画痕。
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光头男孩和一个高马尾女孩。
看着这幼稚至极的比划,有灵是又怀念又想笑。
咚咚咚!
走廊尽头传来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脚步。
“听说了吗?这次咱们闽州出了个了不起的学长,拿下了诸州大赛的第一名!”
“什么是诸州大赛?”
“就是我们考上高仙院后的一场超厉害的比赛!到时候会与各个州域的天才比试!”
“这么厉害?”
十几个小孩围着发言的孩子看去,发出赞叹的尖叫。
“而且那个学长之前还是我们学堂,我们六班出来的!”
“什么!是真的么?”
“当然了!”
一群孩子有说有笑地拉开房门,刚刚还在开心介绍的孩子此时怒吼出声。
“混蛋!我的桌子椅子呢?!!”
“谁拿了我的桌子椅子!”
“嚷嚷什么!”
一个严肃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只见一个白须老者握着拐杖,站在教室门口。
“老师,我的桌子不见了!”
一个孩子正急红了脸,满房间找着东西。
白须老者手轻抹长须,看向窗外微微一笑。
“去,找管事的再要一个桌子来就是了。”
孩子抬起头,一脸吃惊地看着老者。
窗外的阳光明媚,照进教室,也照在不远外的农林里。
有灵来到一棵枇杷树下,仔仔细细地读着信中所写。
将纸对着太阳,隐隐看出有些许泪滴,心里翻江倒海。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泪是杜秋所留。
而妙瑛,以她的性格,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写给有灵的信件上,有脏污的痕迹。
有灵驻足观望良久,待到月上梢头,又来到一处山丘,躺在熟悉的草地上,向天瞭望去。
思绪万千,望风飘荡。
“妙瑛,我”
翌日清晨,沧山城。
就当张府的仆人忙得进进出出,准备着老爷夫人的早茶。
一个侍女穿过后花园,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少爷的操武台上耍着枪。
“少爷?!”
一位女仆惊声呼叫,那少年回头看来,微微点头一笑。
主厅之上,张芳和周咏正喝着茶,听着下面几人汇报着拍卖场的近况,看见走进前厅的儿子,微笑着招手。
那些拍卖场管事也是十分老练,立刻明白,先沉默退到一边等待了。
有灵笑着走来,对着几位管事点了点头。
张芳打趣道:“你小子不错啊,这次比赛大放异彩啊,还被青龙观收入名下。”
周咏笑着起身,打量着儿子,回道:“那肯定,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有灵也是心中一阵暖洋,从袖口拿出一个小印,递了上去:“娘,这虚职你找人帮我在这里办一下吧,那些钱就当给家里补贴家用了。”
周咏随手接过,就转交给一旁的管事。
“娘,找您打听个事,你知道紫金玄鋆宗么?”
有灵乖巧地揽上周咏的胳膊亲热地撒娇着,其他人看着这一幕,眼底带着笑意,说到底少爷还只是十多岁的小孩罢了。
“紫金玄鋆宗?”
“对啊,怎么了?背景很强?”
“这是幽州的一个大宗派,其宗主如今冲虚中期修为。”
“怎么了?突然打听这个消息?”
“我有一学堂时认识的同学,听说她被这个宗门一位长老收作徒弟去了,我本想趁这段空档时间去见见她。”
“说来话长,她自幼体弱多病,家里为了给她看病欠了不少钱,我刚刚将那金花纸券的两百万都给了他家一位长辈。”
“会这样…”
周咏听闻此事,安慰着儿子,但没有对他花了这两百万而心疼,这几年家里做生意也赚了不少,这两百万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多。
“你自己的钱,自己安排就好了。”
周咏笑着调侃道:“是女同学吧?”
有灵脸一红,不敢回应。
张芳接过话:“幽州去一趟也要数月时间了吧,到时候赶得上去那青龙观报道吗?”
有灵叹息一声,说道:“不必了,日后应该还有相见的机会。”
张芳点了点头,随后抽出一个信封,递给有灵。
“对了,我将你夺冠的事与你爷爷说了,你爷爷来信,说你若有空,这几天就动身去他那一趟。”
“去爷爷那一趟?”
“你尽快动身吧,此事与你倒颇有机缘。”
有灵丝毫不敢怠慢,接过书信,按照书信上的位置,便快速赶了过去。
约莫两天的奔波,终于在第三天早上,赶到了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