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岱狠狠地瞪着霍燃,“诡辩! 你爱怡怡?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爱她你会让她痛苦整整五年之久?霍燃,你身上留着你父亲的血,本质上你们是一样的。
你们都是踩着别人的伤疤,吃着人血馒头的人,你父亲伤害了我,你伤害了我女儿,你们有何不同?”
霍燃反驳道:“感情的事,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你不能因为我父亲的错就全盘否认我,否认我对怡怡的感情,而且,你难道不应该相信您女儿的眼光吗?她既然选择了我,您就应该尊重她。
而且,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可是你这样拆散我们,只会让我们和你当初一样痛苦,上一代发生的事,已经没办法改变,但人不应该被仇恨禁锢,而是要往前看,为什么你要让我们下一代,也为你们上一代的恩怨来买单?”
姜岱挥了挥手,脸上浮现出不耐之色,“我不需要你来跟我说教,你走吧,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儿的!”
姜岱对着二人下起了逐客令,满满直接委屈的哭了出来,“外公果然不喜欢我,呜呜……”
小家伙伤心起来,谁也劝不住,她坐在地上,两只手捂着眼睛,哭得要多撕心裂肺就有多撕心裂肺。
“外公,你坏坏,我要妈妈,你还我妈妈!”
姜岱可以对着霍燃疾言厉色,可是看着缩小版的姜怡,怎么也说不出来狠绝的话。
况且,满满的小家伙,长得人见人爱,就像个粉色的糯米团子一样。
他拿出家里的奶酪,递到满满的手中,想要哄她。
可满满根本就不领情,“外公,我拿这些奶酪,和你换我妈妈,你把妈妈还给我,好不好?”
小家伙的语气带着几分祈求, 让人听了也为之知动容,她的眼睛红彤彤的,就连眉毛也跟着红了。
姜岱忽然想到和姜怡相认的那天,她一哭,也是眉毛就通红。
其实仔细想想,霍燃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当初霍老爷子有何不同?
姜岱的内心剧烈挣扎,脑子里一团乱,他狠了狠心,将两人往外赶。
霍燃和满满齐齐被扫地出门,姜岱毫不留情的将门关上,阻隔了外面的一切。
满满在门外哭的一抽一抽的,霍燃一把将女儿抱入怀中。
“爸爸现在怎么办?外公不告诉我们妈妈在哪里,我们是不是找不到她了?”
霍燃脸色严峻。
如今想从姜岱这里获得消息的概率很低,他必须要做两手的打算。
思及此处,霍燃打了通电话,“迅速帮我找一支私家侦探,我调查一个人的行踪。”
……
因为时差还没有彻底倒过来,所以吃完晚餐,多多早早的就在房间里睡着了。
在别墅呆了一天,姜怡发现露娜并没有限制她和多多在别墅的自由,她们可以随意活动。
但每次只要她踏出大门区域,露娜和门口的保安,就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牢牢的锁定她。
为了不打草惊蛇,姜怡总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来。
确定了此处是陆森在国外的住所后,姜怡反倒放下心来,她和陆森是朋友,这么多年的相处,她也相信他的为人。
只要等陆森回来,好好聊聊便可。
只是,第一天晚上,陆森回来的时候是三更半夜,姜怡不方便再去打扰,想着第二天早早起床,再去找他。
然而谁能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陆森便出门了。
姜怡后知后觉,陆森原来是在躲她。
不过好在,在这别墅一切都有人安排妥当,除了无法出门以外,其余一切照常。
到了第二日夜里,陆森干脆就连别墅都没回。
姜怡觉得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和露娜提出要见陆森。
露娜一脸抱歉的看着姜怡,“先生工作忙,这两天去下面的小镇上出差了,要两日后才能回来。”
他到底是真的出差去了,还是故意在躲着她?姜怡无从考证,但在家里被关久了,难免有些心浮气躁。
“我想出去转转。”
露娜一愣。
姜怡又说道:“你要是拿不准主意,就打电话问问你家少爷,就说多多在家里呆着,实在是无聊。”
姜怡有部分打赌的心态在。
她在赌陆森是受姜岱的蛊惑,不是故意要关她的。
这两日姜怡也仔细的思索过,陆森关她,没有太大的动机,始作俑者只能是姜岱。
而且那天在机场接他们的时候,陆森表现出对姜岱的未来计划毫不知情,说明他们二人并不是一早就商量好的。
如果是临时起意的话,陆森很可能是赶鸭子上架,情急之下不得不顺着姜岱的意思,合谋绑了她。
陆森是名律师,应该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妥,而且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在,姜怡对陆森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这样只会失去她这个朋友,姜怡猜测,他或许只是一时间没有想通。
露娜打完电话,很快就回来了。
“我们少爷说,这个州不太安全,前两天还发生了暴乱,姜小姐尽量不要出门,如果一定要出门的话,必须要带上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