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你们来啦?”坐在罗世文和侯洁丽之间的胡晓东,玩着手机,很随意地跟自己的父母打招呼。
“胡秘书,蓉蓉你们来啦?快来坐,菜马上就上来了。”侯洁丽笑眯眯地前来牵着蓉蓉的手,在她旁边的位子上坐下,神情亲密又热情。
看似热情,实际是把蓉蓉和胡晓东巧妙地隔开了。秋萍坐在蓉蓉的旁边。现在只有罗世友和秋萍之间有空位,胡秘书在罗世友旁边的空位坐下,正好与胡晓东对视。
胡秘书看着儿子悠闲的玩着手机,知道儿子不是被胁迫来的,心里放心了不少。
“你们来得还是挺快的嘛。”罗世文微笑着说。
“这边车少,不堵车,当然要快些了。”秋萍也乐呵呵地附和道。
胡秘书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个人的表情,四个人的表情没有异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神色来。
“还好不堵车,让你们等久了?”蓉蓉客气的说。
大家一番客套后,胡秘书看向儿子,不高兴的质问道:“晓东,你不是在学校吗?怎么会跟罗叔叔他们在一起呢?”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儿子一般不会轻易随便出学校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胡晓东见父亲生气了,手起手机,说:“我今天下午出来去书店买书,正好碰到了罗叔叔,罗叔叔说今晚要请我们一家人吃饭,正好我从学校出来了,就一起,吃完饭再把我送回学校,我就跟着过来了。”
“晓东,你已经是一名高中生了,高中生的学业很重的,你的时间很宝贵的,你不知道吗?饭什么时候不可以吃呀?你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知道吗?走,我现在就送你回学校去。”
胡秘书说话的时间,已经来到了胡晓东的身后,不容分说,伸手就去要拉儿子的手,要把他送回学校去。
一旁的侯洁丽见状,立刻起身,按住准备起身的胡晓东,推开胡秘书的手,责怪说:“哎呀,胡秘书,学业再重要,饭还是要吃的。老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连吃三碗硬邦邦,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学习嘛。晓东,别听你爸的,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一顿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胡晓东是个听话的孩子,坐在餐椅上,十分的为难。
“晓东,听你爸的,赶紧回学校去,别把学业落下了。”蓉蓉起身走到胡晓东身边,伸手也要去拉胡晓东的手臂。
秋萍见状,过去扶着蓉蓉的胳膊,温和地劝道:“蓉蓉,你今天是怎么了?晓东的学业再重要,饭还是要吃的。你看,都已经上菜了,吃了饭回学校也不迟。”
就在大家说话争论间,服务员已经把菜上齐了,不吃也得吃了。吃饭期间,罗世友夫妻和罗世文夫妻,给胡秘书一家三口,添水添茶,夹菜,都非常的热情,没有任的何异常反应。
蓉蓉继续回忆着:晚饭吃到很晚才结束。
“胡胡,我好困啊。”吃着,吃着,蓉蓉一脸困意的对胡秘书说。
“爸爸,我好想睡了,你先送我回学校吧”胡晓东站起来,一脸困意的说。
“好,马上走。”胡秘书一只手扶着餐桌,一只手扶着椅背,站了起来,觉得头有点晕,摇了摇头,硬撑着站了起来,但是,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哎呀,胡秘书,你是不是感冒了?来,我扶你,先送晓东回学校,是不是?”罗世友假惺惺地问道。
说着转头对秋萍说:“你们也快去帮忙扶一下,时间不早了,还要把晓东先送回学校。”
讲了那么多,蓉蓉的情绪曾几度失控,讲述到这里,情绪到了崩溃的边缘。因为伤势严重,为了缓解她的情绪,女警给她喂了些水。
拒绝喝水,嘶吼道:“后来,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儿子没了,丈夫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怎么那么黑心呢?连我的儿子都不放过。我儿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要他们偿命,我要他们偿命。他们死一百次也不够。”
面部烧伤严重的蓉蓉情绪失控,手舞脚蹬,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她激动地从病床上坐起来,就要给警察跪下,两名女警赶紧扶住蓉蓉,让她在病床上躺好,安慰道:“蓉蓉女士,请你不要这么激动,他们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你要相信法律。”
蓉蓉的情绪已经失控到崩溃得边缘,女民警怎么安抚都不行,最后,医护人员给她注射了镇静剂,才得以安静下来。
警局审讯室里,罗世友、罗世文、侯洁丽和秋萍被分别关在四个审讯室里,分开对其审讯。
张云青带着耳麦,透过玻璃看着被隔开关在四个审讯室里面的四人。她面无表情,眸光凌厉,冷气压十足,使得身边的警员都有些紧张,时不时地要抬头去看她脸色行事和说话。
张云青眸光凌厉的在审讯室里扫视了一圈,冷冷开口道:“开始吧。”
经过一番激烈的审讯,最先招供的是秋萍。从十五年前骗取张家财产到现在公司出问题,害死胡秘书一家,事无巨细的全叙述了一遍。
审讯室里秋萍叙述:
十五年前,罗家和张家是雍城檀木村的邻居。张家做生意成功,搬进城里居住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