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挣钱。”
张俊像个小大人似的抢着说:“妈妈,我也不想去上学,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弟弟、妹妹、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我要去工作,我要去挣钱养家。”“妹妹别怕,哥哥保护你。”张俊抚摸着妹妹的头说。
张翠翠也看着妹妹说:“妹妹,姐姐也会保护你。”
吕永琼看着这么懂事儿的孩子们,心里很是欣慰,她强忍住眼泪,叹了口气,安慰说:“你们都是妈妈的好孩子,你们还小,未成年,是找不到工作的,而且法律也规定不能用童工。你们现在正式读书的时候,只有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的大学,等你们学业有成,才能有好的未来,才能保护家人,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懂吗?”“爸爸妈妈也不同意。爸爸妈妈会想办法的,困难会过去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的。”吕永琼收拾碗筷,转过身,眼泪再也止不住往下掉。
张云青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一直沉默不语。
翌日,医院内,张父生意上的几个合作伙伴找到了医院,气势汹汹的要求张父还欠款,吕永琼抱着孩子们无助的哭成一团,张父气血攻心病情加重。旁边好心人报了110,警察
来了才得以平息。接着,医院又吹交医疗费、住院费、急救费,不交费就停药。吕永琼带着孩子跪下来求院长,医院才勉强给张父用上药。
生活总是那么的现实,张家破产,吕永琼四处求助,处处碰壁,亲戚朋友都避而远之。唯有张父的发小吴明还愿意帮助张家,吴明是一名教师,即使他用最大的能力给予张家帮助,可也还是不够。吕永琼不得不接受现实,想一想嫂子提出的条件,哥嫂又不是外人,把孩子给他们,还是一家人,最终同意了李雪的条件。
乡下深冬的夜晚,寒风冷冷,四周黑暗暗的,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天空有霜雾降下来,很冷,蛙虫也进入了冬眠季,四周一片寂静。
吕永琼等孩子们睡着了,一个人摸黑来到院外草地坐下,终于忍不住双手掩面偷偷地哭泣,柔弱的身体即无力又无助。
突然,衣服被扯了扯,一只小手抚摸在她后背,吕永琼一惊,抬起头,看见张云青站在她面前。“妈妈。”张云青伸出小手一下一下的抚摸妈妈的后背,像个小大人一样为妈妈顺气。
吕永琼泪眼婆娑的说:“青青,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会冻感冒的。”说着,吕永琼把孩子搂进怀里。
吕永琼怕孩子冻着,用她的衣服紧紧地裹着那个幼小的身体,想尽量的给予她多一些温暖。
“妈妈。”青青软软糯糯的又叫了一声。
吕永琼无声的流着泪,看着怀里的人儿,天太黑,看不清表情。
吕永琼长长地吐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眼神放空,看不出表情,说:“青青,明天妈妈带你去拜访你舅舅舅妈。”
“好。”青青软软的应着,伸出小手去抚摸妈妈的脸,替妈妈擦眼泪。
翌日,清晨,吕永琼早早的带着张云青来到了吕永发家,和哥嫂作了一番交代,留下青青离开了。
青青默默地看着妈妈离去。这一刻,她明白,从此,她要留在舅舅舅妈家,和舅舅舅妈一起生活,她是舅舅舅妈的女儿了,她不能回家了,她和爸爸、妈妈、姐姐、哥哥、弟弟分开了。
青青虽然只有5岁,却是个聪明懂事儿的孩子,没有哭,没有闹,没有说话,更没有去追妈妈。
舅舅舅妈对她还是很好的,给她买了好多零食,新衣服和一些女孩玩具,其中还有一个大号智能充电芭比娃娃。
但是好景不长,三天后,李雪在一赌博场所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欠了一大笔。一个叫勇哥的男人带着十几个打手,气势汹汹的到家里来讨债。这个勇哥背景强大,开赌场,收保护费,做事凶狠,没人敢惹。家里实在是没钱还,只能用房子抵债。吕永发带着全家搬迁至四面环山,只有一条道通往外界的平川镇居住。从此张云青变得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
15年后,清晨,雍城檀木村张云青家,张云青帮母亲干了会儿农活儿回到家里,正在洗漱,“吱”,门外突然想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院门推开,进来一位中年男子,大概五十岁左右,不胖不瘦,面带笑容,非常和蔼。
“嫂子,嫂子,嫂子,在家没?”急切还带有笑意的声音很大,响彻整个院子。
人未到声先到。
听到声音,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吕永琼赶紧出门迎接。
“来了,来了,来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正好,吴老师,一起吃早餐。”
“早上好,吴叔叔!一起吃早餐!”
吕永琼,张云青的母亲,短发,四十五岁,朴实的农村妇女。虽然人已到中年,但是说话声音却清脆嘹亮。
吴老师吴明是张云青父亲张洪发的发小,几十年的老朋友,也是雍城雍和中学的校长,一直都对他们家很照顾。
“嫂子,先不吃了。”“你还记得我前几天给你说的事儿?”“把我的干儿子唐文轩介绍给你的小女儿青青。”“今天,我干儿子过来办事儿,时间短,他一会儿要走,正好青青也在。我在家准备了早餐,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