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如一层薄纱,慵懒地铺洒在庭院里。那金色的光辉,似是带着丝丝倦意,却又无比温柔。
我手中稳稳地端着一碗精致无比的酥山,那细腻的质感与香甜的气息在空气中萦绕。
我轻移莲步,边走边沉醉于这美味之中,不知不觉已来到云彩苑的枫悦阁前。
枫悦阁静静矗立,在阳光的映照下,略显几分冷清。
望着这座楼阁,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留芳他们兄弟姐妹四人,如今都已是七八岁的孩童,确实不再适宜与我们夫妻二人同住一室。
这枫悦阁虽长久闲置,但只要添置些新家具,定能让留芳那孩子心生欢喜。
可一思及留筠的住处,我的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起,心中涌起一阵烦闷。
管理家事,当真如一团乱麻,让人头疼不已。正当我苦思冥想如何安排之时,一个尖锐又突兀的声音猛地在耳边炸响。
“我最爱的书祁宝贝,只要你把我从这可恶的卷轴里放出来,我就能帮你把这些难题统统解决。”
我定了定神,循声望去,原来是被封印在卷轴中的月云正透过那狭小的缝隙冲我喊话。
一听她这话,我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猛地将手中的卷轴用力甩了几下。
我仿佛能看到她在里面被晃得东倒西歪,头晕目眩的模样,心中竟有了一丝快意。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然而,那月云却好似个不知死活的无赖,依旧嬉皮笑脸,声音从卷轴里传出,竟似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哎呀,亲爱的祁祁,咱们可都是女孩子,
我这般喜欢你,难道不是你的福气吗?只要你肯放我出去,我保证这辈子都会好好待你,
绝对比那些臭男人对你还要贴心周到哟!”
哟呵!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妄图挑拨我和柴墨峰之间的亲密关系?
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想到此处,我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只见我面色阴沉如水,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寒意。
我抬起手,将那封印着她的神秘卷轴紧紧地系在了一根粗实的绳子上。
随后,我迈着大步,毫不犹豫地朝着二楼阳台走去。
那坚定的步伐,每一步都似带着我心中的愤怒。
站在阳台上,微风轻轻拂过我的发丝,我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随着这口气一同吐出。
紧接着,我手臂猛地一挥,那卷轴便如一颗炮弹一般,直直地朝着天空飞去。
随后,我又迅速地拽住绳子,将其用力一扯。
那卷轴就像一只被线牵着的风筝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却又让月云胆战心惊的弧线后,又稳稳地飞回到了我的手中。
如此这般,来来回回重复了十几遍。每一次,卷轴在空中急速飞行时,都似要冲破云霄;
每一次被扯回,又似带着无尽的不甘。而被封印在卷轴里的月云,则早已被折腾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只听得她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
“祁祁,我求求你了,饶过我吧!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快要吐出来啦!”
然而,对于她的求饶,我却仿若未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呸!你快吐了,跟老娘有什么关系?这也只能说明,你活该!敢惹我,你算是踢到钢板上了!而且特别硬的那种!
我将枫悦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心中思索着,这里空间宽敞,要不就让留芳住楼下,留筠住楼上。
然后芷若姐妹俩住在云彩苑西处的翠竹斋和蒹葭堂。
可如此一来,南边的碎玉轩就空了出来。
不然就让留筠迁过去住得了,这样兄弟也不至于太过拥挤。
反正都住在云彩苑中,况且柴思彤也在北边的关雎阁住着。
加上她已经嫁给刘遽叔叔的儿子,花浣璃的哥哥也就是刘子固,两个月回来住上几天的。
正思索着,我突然又被月云的求饶声拉回现实。
“祁祁,求你了,就把我放出来可不可以?”
我毫不犹豫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做梦!好好待着吧你。”
就在这时,甘露推门而入。
那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响,在这安静的庭院中显得格外清晰。甘露轻声问道:
“书祁,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呀?”
我微微歪着头,看向甘露,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戏谑,问道:
“你是什么物种?”
甘露眨了眨眼睛,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
“我是麒麟呀,怎么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情,说道:
“你起来像只羊?”
甘露一听,顿时不高兴了,大声说道:“我是麒麟,冰麒麟!才不是什么小蓝羊!”
我转身走到一张大桌子面前,桌上的木纹如同一幅神秘的画卷。
我轻轻拿起放在一旁的钱袋,将其打开,把里面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