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刘荨的出殡事宜的几日后,我带着面色有些不健康的秋蝉去济世堂找陆铭瑾看诊,我着急地询问秋蝉这些天一听到海鲜两字就干呕,而且还时不时 嗜睡,到底为原因。
陆铭瑾仔细按着秋蝉手上的脉络,柳叶眉紧锁思考半晌才告诉我说,秋蝉的脉象摸起来像一颗质地特别好的名贵珍珠,她微微弯腰,告诉我秋蝉已经怀孕三个月。
什么鬼!我顿时瞪大杏眼不可置信地握着秋蝉的肩膀,再三询问陆铭瑾,怀孕这事情真假,陆铭瑾确定肯定十分确定的点头。
我回头看着秋蝉,内心暗叹;可怜的秋蝉,年纪轻轻就成了刘荨的遗孀,我这个当三娘子的,必须要保护好,她与她腹中的孩子安全。
陆铭瑾询问孩子生父时,秋蝉却是直接了当说,孩子的生父刘荨已经不在人世了,肚子里的孩子是遗腹子。
陆铭瑾无奈地拿起毛笔下一张药方,随后吩咐一个伙计抓十几包安胎药。
回到王府,安顿好秋蝉之后。我与柴墨峰一同进宫。
一到宣政殿,就见高宗帝的贴身侍从狄花梨朝着我们俩走过来,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道:“奴才,见过平川王,平川王妃。”
柴墨峰抬起手示意荻花梨不必多礼,他今日带着我来皇宫主要是拆穿刘殍杀害自己的亲弟弟,冒名顶替为新科状元的欺君之罪。
荻花梨立刻将我们夫妇俩迎进殿内,柴墨峰拉着我朝高宗帝行见礼:
“拜见圣人。”
高宗帝停下手里的奏折,抬首打量着我们夫妇,嘴角微微一扬:
“孩子们怎么今日有空来朕这里,唠唠家常?。免礼平身吧。”
柴墨峰将这些日子收集来的证据与联名弹劾刘殍的奏折,一并呈给高宗帝,他接过一瞧,立即青筋暴起,厉声道:
“来人!宣正三品大学士刘殍前来宣政殿见寡人!”
不多时,荻花梨带着正三品大学士刘殍进入宣政殿,我抬眼惊奇地发现他的眼神与刘荨有几分相似。
我有些纳闷同为一个母亲所生,为毛兄弟俩的性格差距会那么大。
只见这刘殍不紧不慢地行个叉手礼,顿时高宗帝将桌子上联名弹劾他的奏折朝刘殍脸上砸过去。
高宗帝龙颜大怒:“刘大学士你可知罪!”
刘殍拿起地上奏折,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呆住了;“圣人,微臣冤枉啊!微臣从来没有做出不利于朝廷的事情,圣人明鉴啊!”
这个时候秋蝉一身素白长衫,手持玉环礼朝着高宗帝道:“民妇秋蝉拜见陛下,愿圣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宗帝示意秋蝉不必多礼,秋蝉朝着高宗帝微微鞠了一躬,随后我们夫妇俩微微行一礼然后眼中满是怒火的瞪着身边那名杀害自己的夫君的亲大伯:
“按理说秋蝉应该叫你一声大哥或者是大伯!可是你杀了阿荨!杀了自己的亲弟弟!杀了我腹中孩儿的生父!”
刘殍看着秋蝉不谑一笑:
“呵!亲弟弟?刘荨不过是跟我争夺家产的对手罢了!刘家的家主之位是我的,这官位也是我的,他的一切都是我刘殍的!”
高宗帝怒及拍碎桌案,荻花梨也是赶紧跑到高宗帝面前:“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刘殍被吓得直接叩首叫冤枉,他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杀害自己的亲弟弟,是秋蝉这贱逼栽赃陷害自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秋蝉看着自己好大伯气得牙齿直打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殍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我拿出一封在顺风客栈地面找到的信笺,由荻花梨呈给高宗帝。
高宗帝拆开信封,一目数行阅读着上面的内容,老人家眼里怒火更盛,我与柴墨峰当即下跪:
“请陛下息怒。”
高宗帝当即就想把刘殍以勾结外邦企图谋反一系列罪名将其发配至戍边充军至死不得返回洛阳城。
刘殍听罢也是直呼自己是冤枉的!,高宗帝可不能偏听偏信冤枉他。
柴墨峰表情冷漠如玄冰,他直接一本特别的账簿亲自交给高宗帝:
“禀告圣人,这部账簿上都这些天,臣与上官舍人同大理寺,日夜兼程调查收集而来,臣的手下绯红发现刘大学士经常于住所聘请花魁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我双手环胸:“不知道,大学士您一晚上花销可否超过当朝所有官员花销呢?。”
刘殍双手无处安放,额头上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粒:“平川王,平川王妃这是诽谤微臣!”
高宗帝站起身走到刘殍面前,啪!将账簿打在他的脸上!刘殍被打眼冒金星瘫倒于地,嘴角冒血。
这下可不是发配戍边那么简单了!而是数罪并罚的大事!高宗帝怒即将刘殍一切财权剥夺,打入死牢。
听闻当晚,刘殍用尽身上的财物贿赂喝酒的牢役为他打开牢门,并且谎称自己想出去外头解手。
牢役也是够蠢的,这种谎话都相信,不过嘛!老天爷对谁都是公平的。
几天后,荻花梨告诉我与柴墨峰道,刘殍逃到长安的晚上不幸被巡逻的不良人发现,并且扔出长安。
我询问:“那个他现在的如何了?他人没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