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搅着手里的帕子,仔细思考着什么,她的眼睛有些恍惚涣散,我也是无奈抬起手摸摸秋蝉的碎发刘海,柴墨峰面带严肃一把我将拉到他的胸前,我伸出手掐掐这小子的胳膊。
嚯!这货手臂的肌肉好结实根本捏不起肉来,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这家伙的身材竟然那么的好,不对,不对,我才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女子。
这个时候,很久不见的栩栩走进荷月阁内,她蹙眉打量着我俩,思考半晌:“我听陶恒姐姐说你们夫妇俩打起来了?哎呀呀,可不能够呀。”
我整理一下微微发皱的袖布,瞟了一眼栩栩,什么呀这是,我告诉栩栩其实吧,我们夫妇俩并没有真的打起来,不过秋蝉这孩子确实是被柴墨峰一记窝心脚踹伤,栩栩也是一惊:“啊?家暴下人?不是吧?”
柴墨峰面上笑嘻嘻,内心我尼玛,你这狐狸那么黑本王,良心不会痛的,还是说你这小狐狸没有心?
我走到栩栩面前,伸出双手将她抱住,腰部稍微往后仰,栩栩也是一惊;“书祁,你干吗?我很重吗?”
我紧紧地抱着栩栩,右脚往后迈一步,故浑身的重心聚焦在这条腿上,好在她并不是那么重,她无语地看着我:“不是,你的腿不酸啊。”
“你如一只布娃娃般一点也不重呀。”我把她放于地面,嘴角微微一扬。
栩栩笑骂我,道自己才不是一只布娃娃,自己可是一只毛色漂亮七尾狐,再修炼个几百年便可以成再长两条狐尾,跟陶恒一样修为超级强的九尾狐,如此宏达的理想,我倒是希望她能成功的。
一边许久不说话的秋蝉,猛地开口道:“秋蝉此前见过阿荨的兄长刘殍,他是极其脑残,极其残忍的人渣。”
栩栩转转自己的手腕;“所以呀,陶恒姐姐才告诉我不能碰情这东西,小蝉蝉你还是放下对刘荨的爱 。”
秋蝉低着头,刘海挡住她的双眼,但泪水却如雨点般滴落于地,我也是心里发酸的搂住秋蝉,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细心安抚着她。
柴墨峰倒了一杯南越铁观音,细细呷着,他语气不平不淡,说这刘荨本来是骆宾王侄孙子骆悬月最为看重的得意门生,他本来想着为李唐山江再添一员忠臣名将。
可惜,就在春闱开始的前几天,刘荨被自己的亲哥哥谋杀在顺风客栈,他的遗体被他的哥哥刘殍扔进顺风客栈屋后枯井里,从那天之后,这顺风客栈晚上经常传来一阵特别诡异的歌声:
小小鱼儿被淹死,骆驼饿死沙漠里,本是同源同根生,太荒唐太荒唐,人心不足蛇吞象,手足相残何太急?
我听罢不由叹气:“刘殍是不是把自己比作曹子桓,他的弟弟比作曹子建了?小峰哥哥你可知道顺风客栈在何处?”
柴墨峰将目光转移到绯红身上,绯红微微鞠了一恭:“属下这就去调查。”
我低头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秋蝉,无奈的叹气道:“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上次在巫咸国见到兄弟相斗是为了冷冰冰王位,这次也是为了状元之位,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扶着秋蝉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出来就见刘荨在与柴墨峰谈着什么,我双手抱胸倚在柱子看着,柴墨峰揉揉自己的鼻尖,刘荨也是回头看着我:“王妃,蝉儿她怎么样了?”
我微微点头:“这孩子还好,不过你到底要瞒着秋蝉到什么时候?”
刘荨微微低头长叹一口浊气不语,抬起头看着我眉毛一弯,笑意全无,撅着唇 脸阴冷:“不是我自私,我是怕…”
柴墨峰转转中指上的羊脂玉扳指:“怕?有什么可怕的?。本王倒是觉得该死的人是你的哥哥刘殍!。”
刘荨那张白如羊毛的脸上,添了几分怒气与诧异:“我?我哥哥?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
柴墨峰长叹一口气:“你知道你自己是应何死的吗?”
刘荨不由得往后退几步:“王爷的意思,是我哥哥买人杀我?可我从小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想着跟他争任何东西,况且他又是长子,我父亲生前也是想把家业让他继承。”
柴墨峰冷哼:“这世上谁人不贪心于权力与财力?再者说你在他的眼中未尝不是一枚眼中钉,一条肉中刺,设法将你铲除。”
柴墨峰挑眉,走到我的身侧抬起手搂住我的肩膀,我抬起头看着柴墨峰,你说话就说话呗。干啥突然搂住老娘不放。
柴墨峰抬起小手指伸进我的耳朵轻轻揉着,我扯了扯嘴角:“有些痛跟痒!要出血了,小墨哥哥!,你谋杀亲妻呀!”
刘荨看着柴墨峰与我,嘴角微扬又有些悲凉:“小民有些羡慕王爷王妃的缱绻之情…”
刘荨还没有把话讲完就见栩栩扶着秋蝉走了过来,场面一度尴尬,秋蝉挣脱栩栩的手,迎上去给刘荨十分响亮的掌掴,然后抱着他大哭:“你凭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被害了!凭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承受多大相思之苦吗!”
因刘荨是鬼的原因,他那双好看的圆眼流不出来半滴泪,他紧紧抱着秋蝉,冰凉的覆舟唇轻吻一下秋蝉的脸颊:“我们此生无缘,我只希望来生能在一起。”
来生能在一起…
可是他们俩前世是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