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点头,“不错,晚辈虽然觉得,我与她观念不同,但也希望能和平散伙。至于反目成仇,也实在是非我所愿。”
司徒叶露出释然的表情,“既然如此,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徐言说道,“城主大人请讲。”
司徒叶这才缓缓说道,“昨日之事,贤侄应该知道,小女被贤侄身上的力量反震。如今,小女回家之后,没过多久,便陷入昏迷不醒,如今还在床上躺着,而且,身上半边冷,半边热。即便在昏迷中,也能看出她很难受。所以,请贤侄帮忙,解除小女身上的危机,老夫感激不尽,自有厚礼备上。目前,老夫以真元压制她体内的力量,但也能感觉出,她体内的力量只能被压制,没有办法清除。而且,毕竟是在她体内,不方便下手,恐怕稍有不慎,将会危及生命了。”说完,司徒文竟然弯腰鞠躬,一副认真求人的样子。
徐言万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这件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又能做什么呢。显然,他现在没办法。可是,这话怎么能说出口,司徒叶为了爱女,已经如此屈尊降贵,他说自己办不到,恐怕当即就要把城主得罪死。马玉宁再厉害,终究太远了,自己在青山城还要继续生活下去,至少现在,还要和城主搞好关系。又何况,自己终究是有惊无险,没有什么损失,如果司徒叶愿意付出代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司徒叶看出徐言犹豫的表情,又说了一句,“莫非贤侄是有什么顾虑吗?还是说,难不成,小女身上的问题,其实是,马姑娘留下的?贤侄不要误会,老夫不是故意为之,只是小女无意说过一句。”
徐言也立刻明白了,司徒叶是认为马玉宁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保命的手段,所以将司徒文打伤了,如今甚至有生命危险。然而,徐言听到司徒叶的描述,在刚开的惊讶之后,已经想到了,难不成司徒文中的是三核真元。可是,自己的实力,怎么可能将司徒文逼到死路。哦,或许是天上的日月星辰力量,自己也曾经接触过,而且,如果是日月或者日星的力量的话,也确实能表现出阴阳两种特性。当下,徐言心里有了一点想法,不过,究竟如何,还得现场去看。因此,徐言说道,“城主大人,在下并无十分把握,不过,愿意前往一试。”
司徒叶立刻高兴起来,“好,多谢贤侄。”在他想来,徐言愿意动身,就代表同意了,至于说没有十分把握,那估计是马玉宁告诉过他处理办法,但毕竟没有亲手试过,不敢话说太满。
……
司徒叶到底考虑周到,知道徐言还不能御空行走,居然将自己的座驾带来了——游龙步辇,这东西有阵法加持,而且是悬浮离地,和徐言全力奔跑差不多相当,但起码看上去没有丝毫狼狈,反而是非常拉风。至于司徒叶,则是乘坐另一个座驾先行回去了。
驾车之人看上去也是个有点修为的修者,嘴巴也很严,除了将徐言请上步辇,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驾着步辇,向着城里而去。
……
病床上的司徒文再没有往日的精致与严肃,反而因为伤痛折磨,脸上不时出现一丝苦痛,呼吸微弱,偶尔会轻轻哼一声,声音中也是虚弱和难受。
看到司徒文如此,物伤其类,徐言也难免有一丝难过同情,只是,这结果又是她自找的,如果自己不是那个意外,或许躺着的就是自己了,甚至都不一定有机会这么躺着。
虽然这么想,徐言却是不露声色,司徒叶就在一旁,虽然没有看着这边,但显然他的注意力一定是在这边的。冲着“厚礼”的面子,徐言也会尝试一下,成不成那另说,不成也没办法不是。虽然不知道厚礼是什么,但既然司徒叶或者说整个司徒家认为自己身上的力量来自马玉宁,那他们就不敢赖自己的账。
看着司徒文精致的面容,额头时不时浮现的异常力量,徐言将来时想到的办法又过了一遍。然后,徐言轻轻将被子掀开了一些。
司徒叶目光一缩,手一用力,差点将椅子扶手捏碎,但却又瞬间平静下来,松开了手。
徐言也一愣,原来司徒文只是身穿了内衣,这么一掀开,显然是有些冒犯了,还好看到一点端倪,徐言便立刻停住,又拉回来一点被子,只将她的双肩露出来。
看到徐言的动作,司徒叶面色平静,但心里想的什么,却不得而知,只是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城主,重要军情急报!”一个军装男子进来,躬身行礼。
司徒叶面色如常,看了一眼徐言,又收回目光,“讲!”
军装男子也看了一下徐言,意有所指。
司徒叶却说道,“无妨,徐贤侄是自己人,知道也无妨,直说便是。”
徐言停下了动作,如同一块木头,只是安静地看着司徒文的情况,一言不发,表示对这些事情充耳不闻。
军装男子这才说,“禀城主,海兽潮似乎要来了,今日海虫忽然增多,更显狂躁,并且,已经有十几只海兽上岸袭击了卫兵。”
司徒叶似乎不显惊讶,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这一点文儿早有预防,下去吧,一会儿本官会去处理。”
“是!”军装男子